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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晚饭后就打坐在庙外练功,逐渐的天地能量越聚越多,其身体慢慢被包裹在一个银白色大茧中,小丫头一边与云洛爹娘聊天一边看云洛的变化,刚开始见到时很是惊讶,不过转眼就镇定下来若无其事了,小丫头显然不一般。
    云洛修炼了将近两个时辰,慢慢收功,将温阴能量全部收归体内|岤窍,最近这段时间白天随时修炼阳经阳脉,晚上修炼的进度也很快,隐约间浑身阴、阳经脉及奇经八脉的|岤窍内储存的能量似有饱满的感觉,浑身被阴阳能量充满,总有点飘飘欲飞的感觉,力量越来越大,自己一伸拳便能开碑裂石打倒一堵墙。但是有时也感觉出一些不对劲,就是偶尔身体不由的忽冷忽热,此起彼伏,特别是午夜子时与白日午时,最近几天经常这样,云洛自己理解可能是修炼《阴阳卷》久了,体内能量不均衡,没有达到互相协调,所以会出现冷热不平衡。自己加紧修炼,等阴阳二气盈满经脉|岤窍后就会平衡了。
    修炼完毕阴阳神功,云洛又耍了一会剑术,滚滚雷声好不威风,剑法的功力也有提高。
    “云洛哥哥,你练的是什么功夫,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呀,太威风了,我也想学,嘻嘻。”这一日下来,小丫头除了衣着外貌未变,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变了个个,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唧唧喳喳,与云洛自然熟的丝毫看不出只是一日之交。
    “呵呵,我练的功夫是至阳至刚的功夫,不适合女孩子,如果强行练习会脸上长胡子、四肢长毛,不好看,你还想练吗?”云洛半开玩笑地说,小丫头虽然脏兮兮,但是眼神清澈纯净、心思简单、机灵乖巧很讨人喜欢,云洛对其也是渐生喜爱。
    “奥,那就算了吧,我可不想变成丑八怪,嘻嘻,你以后有适合我的武功再教给我吧。”小丫头一撅嘴不情愿的说。
    “好了,你的病还未好,早点休息吧,有事情明天再说。”云洛又拿出一件衣服给小丫头盖上,自己转身也找地方睡觉去了。
    “这个云洛哥哥武功很高,说话那么温柔,对我也挺好的,如果以后天天在一起。。。嘻嘻。。。”小丫头自己蜷缩在衣服下面,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第十五章 容光焕发惊不识,不知不觉留芳心
    呼!完成最后一个腾挪,云洛结束早上的练功。云洛娘早在庙里把甘薯、毛芋煮熟,四人吃罢,冲土地神像拜了拜,又上路了,前方大约一日就到弘农郡,距洛阳和南阳都很近了。
    小丫头其实已经不需要人背、自己也能走了,但是小丫头耍赖,假装走不动,最终还是云洛背着上路。一如昨日一样,云洛心内异样,而小丫头心内也异样,怪怪的感觉在二人心间产生,心下羞惭,既想赶紧分开,又想就这样一直下去。但是总归还是要分开的,小丫头心里此时既开心又酸楚,大半天没有出声,但是让云洛父母瞧在眼中很是纳闷。
    眼见正午时分,四人在一片树林边上停下休息。此时虽是八月,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正午的日头晒得人浑身燥热。树林内荒草丛生、枯黄一片,树高林密,叶落纷纷。爹娘忙着生火烧煮食物,云洛提着剑到林中巡视。小丫头自己则拿着云洛的两件衣服到一边不知干什么去了。
    半个左右时辰,云洛走了回来,手里提着两只野鸡回来,这次有肉吃了,云洛爹忙着拾掇杀鸡。云洛娘对云洛说“儿啊,小丫头到西边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你去寻寻看,别被野兽给伤了。”云洛答应了一声,向树林西边走去。四百多步远有一个不大的水湖,此时小丫头正穿着云洛的衣服背对着这边在梳头。“呵呵,毕竟是小丫头,这种时候还爱美,也罢,我也洗洗脸。”云洛未看小丫头径自走到湖边洗了洗脸,双手抹了抹脸站起来回身往小丫头处走,刚走一步却愣住了,双手就那样扎萨着,一脸的惊讶。
    原来站在面前的小丫头却不复从前模样,只见她秀气的瓜子脸,肤若凝脂、眉含千黛、目若秋水、琼鼻微翘、盈盈小嘴如樱桃般艳红,一头秀发带着水珠垂在脑后披散在肩上,芊芊身材穿着云洛的衣服在那里楚楚而立,此时正用一只手当作梳子在整理头发,抬头见云洛怔怔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婉儿一笑,岂知这一笑将云洛懵懂初开情窦的少年心怀轰然打开,云洛顿时不知所措,双手不知该放下还是该抬起,是该自然垂下还是该背在身后?“云洛哥哥,你不认识我了,还是被我现在的模样吓到了,我不好看吗?咯咯咯咯”小丫头俏笑着,走过来拉着云洛的手臂,很自然的将头在其肩膀上靠了靠,又抬起头说“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要不大伯大娘着急了,”“奥,对对,我们回去吧。”云洛总算从惊奇中转过神来。
    小丫头挽着云洛的手臂二人缓缓的走回到树林边,正在做饭的云洛爹娘一抬头也是惊呆了,无论如何二人也想不到那个奄奄一息的小乞丐与眼前这个明艳照人的小美人是一个人,手里的木材烧到手才回过神来,云洛娘过来拉着小丫头左看右看,看的小丫头咯咯咯咯直笑,云洛娘也是开心的眉开眼笑,想不到半路竟然捡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美女,以后如果嫁给儿子那有多好啊,呵呵,云洛娘满心欢喜。午饭在几个人满心欢喜的状态下吃完,虽然无盐无调味品,但是清水煮的野鸡也让小丫头吃的大呼小叫,四个人一片欢声笑语,云洛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欢笑了,即使现在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幕天席地、手抓吞食。
    傍晚时分四人走到了一座小山脚下,虽然离弘农郡县城很近了,但是闭门之前是赶不到了,只好在野外将就了,吃完饭后云洛沉思了很久对小丫头说“小丫头。。。”“不要叫我小丫头,我叫月牙儿!”小丫头绝了撅嘴,“呵呵,好,就叫你月牙儿,我们虽然陌路相逢,也算宿世有缘,才能一起患难这几日,我们本是逃难出来到洛阳投亲的,一路坎坷磨难。后路如何尚未可知,而你如今也已痊愈,也当尽快赶回南阳家中,迟则令家人担忧生变,明日一早入城后你我就分手各奔东西吧,你看如何?”小丫头听完云洛一番话愣愣的呆了一会才不情愿的说“云洛哥哥,我很想跟你们在一起,虽然这几日过得苦点,但是很开心,有你背着我我很快乐,但是就像你所说,我是该早日回去,要不爹娘非的急死的。。。可是明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你的救命之恩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你也不要忘记我,你要记得我,我叫月牙儿。。。!”说着说着眼中含泪,楚楚可怜。
    “我会记得你的,你以后如果来洛阳可以来寻我,虽然我现在不知会住在何处,只要你我有缘必定会再见的,如我去南阳也定会去见你的。”云洛见月牙儿落泪便好言安慰,其实,他的内心中是千不愿万不愿分开的,但是,萍水相逢怎能便如此不分事理纠缠下去?“好啊、好啊,云洛哥哥,我家姓楚,你去南阳城一问便知,你可记得要去啊。咯咯”小丫头情绪变化太快,转眼破涕为笑。
    一夜无话,次日清早,一行人上路,不久便到了弘农郡县城,进了北门,稍作休息后,几人欲上路继续前行,而月牙儿便得离开自行回家了。月牙儿拉着云洛娘的手说了一番话,又过来拉着云洛的手,恋恋不舍,欲言又止,珠泪又生。
    云洛看了看爹娘,略思索,便从包裹里将仅剩的七文钱放到月牙儿手中,又将昨日打来的另外一只煮熟的野鸡的肉用纸包好,挑了一件自己紧身些的衣服出来,腾出一个包袱,将野鸡肉、衣服及一壶水包起来,给小丫头斜挎在肩上,伸手轻轻擦了擦月牙儿眼角的泪水,自己不由得心内酸楚,本是才相识几天的女孩自己为何却这样的留恋不忍,难道这样就心生儿女情爱了吗?
    “好了,不早了,记得路上不要打扮得这样美艳动人,当心登徒浪子心生不轨,路生事端。”云洛絮絮而言。“云洛哥哥!!!”月牙儿猛地投入云洛怀中抱着云洛哭泣了起来,云洛缓缓深双手抱了一下月牙儿,又轻轻推开月牙儿,微笑着转身而走。
    “等一下,云洛哥哥!”月牙儿叫住云洛,抬手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小小的月牙银坠,放在云洛手心,抬头望着云洛的眼睛,说道“我叫月牙儿,这是我的吉祥物,他会保佑你平安吉祥的,你看见她就会想起我,不要忘了我!”说完转身就走,云洛手里攥着月牙银坠静静站在那里,远远的小丫头回身看了看,摆了摆手,走远了。
    云洛怅然若失的回身与父母上路,听见娘低低的说了句“多乖巧的孩子啊!”
    第十六章 巧碰事端茶水店,不幸惹祸伏牛山
    官道南方一座大山巍峨耸立,过了山不久就可到达神都洛阳了,此行即将到达目的地。终于要到了,云洛轻轻舒了口气,心下渐感轻松。
    前方山脚下有几间店铺,三人走到一间茶水铺前,在屋外空地的桌凳上坐下歇息,云洛进屋讨要两碗白水解渴。店内五张桌子,有四张做着人在喝茶,每张桌三四人,似是经商赶脚之人,本处郊外,能有十几人在店内喝茶,看样子生意不错。店内老板听完云洛所言后冷笑了一声,给了个白眼后说“小子,去门外看看本店的名称,我们就是茶水铺,哪来的白水给你喝,穷鬼!哼!出去、出去。”云洛见老板这样说不由得生气,回了一句“老板何必恶言相向,不给就不给,何必这样狗眼看人低!”
    没等店老板搭话,右首桌一位三旬劲装大汉却喊了句“有骨气,小兄弟,像这等狗眼看人低的狗才就该一剑打杀,一壶茶区区几个小钱,哈哈哈,来,到这边来,我请你喝茶。”云洛抬眼观看这大汉,见他一身黑色劲装,袖口绣着一只金剑,腰束板带,背后斜插一柄长剑,正一连英气的看着自己。旁边左首一个桌上两个茶客却重重的哼了一声。
    “多谢这位兄长,我等赶路实在口渴,既然相邀小弟也就不客气了,”当下把爹娘喊了进来,在第五张桌坐下,大汉将自己桌的茶水拿过来倒上给云洛家三人喝,只是,一杯茶入肚不久,三人便觉得天旋地转,头脑眩晕,眼前一黑,倒地不省人事。只是临倒下时听见店内一片喧哗,有刀剑相撞之声,有叫骂声,也有惨叫声。
    不知多久,云洛幽幽醒来,感觉自己侧倒在地上,脸贴着石头地面冰冷冰冷,入眼一片昏暗,只有右前上方有一方带着钢棱的小窗口。
    这是哪里?自己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爹娘呢?包袱呢?。。。太多的疑问。云洛双手撑地抬起头,见是一间方形的房间,有一扇铁门在窗子的对面。云洛走过去推了推,饶是云洛身具阴阳神功一重顶峰的功力,铁门纹丝未动。这好像是一间牢房,自己怎么到这里面来了?“爹、娘,你们在哪?”云洛喊了两声未见回音。窗子有微弱的阳关射进来,此时应该是午后了,顺着微弱的光线四下环顾,屋内设施空空如也,只有地上铺着一块稻草席子,好像有一个人在那边侧卧着。
    云洛用手摸了摸随身物品,软剑在腰间,短剑也在怀中,就连包着传家宝的包袱也在背上,显然把自己弄进来的人没把自己当作江湖人士对待,连身上的物品都没有理会,转念一想也是,自己一家三口身上衣衫破烂不堪,人家把自己当作乞丐了,谁还稀罕乞丐身上的东西?
    云洛拔出短剑挡在身前,向侧卧的那个人走去,走近了看那人未动,伸手碰了碰也未见动弹。云洛收起短剑,双手把那人身体扳转了过来,对方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听声音好像一年轻之人。云洛见不认识,便站起来围着屋子转,用拳头敲敲四面墙,都是铿铿的声音,想是墙壁非常厚而且坚硬,用拳头是打不开的。双手掰着窗上的几根钢棱,用了一顿力气纹丝未动,显是精钢打制,看来这座牢房坚不可破,自己只能想其他办法脱身了。
    转了几圈,方法都试遍了,都不奏效。云洛最后又走到昏迷的那人跟前,蹲下仔细打量那人,许是在屋内时间长了些,再加上云洛休息内功后能夜间视物,地上躺的人被瞧得清清楚楚少年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衣着华丽,不知是什么衣料,云洛家贫也没见过多少贵重布料。少年头戴文士巾,脸庞清秀,眉峰如画,鼻直口红,就连紧闭的眼睛都那么的端庄,好个漂亮的少年!云洛自内心里赞叹了一句。少年静静躺在那里,云洛与自己身高比量了一下,好像比自己稍矮一分,但是,好像比自己长得强壮,胸脯高高的,应该是家境很好,发育的比自己好多了。不过此时少年右肩部衣裳破了一个洞,鲜血染红了胸襟。云洛见少年受伤流血,吓了一跳,连忙将少年扶着坐起,盘腿坐在其背后,伸手双掌抵在少年后背督脉的灵台和命门二|岤,试着为少年推宫活血、隔|岤度气为其疗伤,云洛此时身具天地阴阳二气,乃万物灵气之源,而且已经根基深厚、储量磅礴,少年想必也修有内功,刚导气进入少年体内立即激起其体内功法的运转。随着阴阳二气的不断传入,少年闭塞的经脉逐渐被打通,少年低哼了一声清醒了过来,感受到自身的情形后连忙集气凝神,功法运行一周天后停了下来,睁开眼转过身激动的叫了声“师父!”但是看到云洛以后却愣住了,因为云洛不是其师父,少年讪讪的笑了笑,随即又想拱手道谢,但是右手刚动却惨叫一声又垂下,满头大汗登时涌出,眉头紧蹙,低声呻吟。云洛连忙又运功度气,渐渐的少年神情逐步好转,疼痛也在减轻。“多谢兄长为我疗伤,小弟感激不尽!”云洛缓缓收手,轻声说“无妨,我们现在同是落难之人,理当患难与共、互帮互助,不必多心,呵呵。”
    “兄长内功深厚,小弟佩服,只是小弟身中镖伤,钢镖嵌在肩胛骨之下,不取出伤势难愈,不知兄长可会治伤?”少年再向云洛寻求帮助。“我试试看吧!”云洛答道。在少年看来云洛这样回答是答应帮忙了,试试看只是谦虚的话语,而对云洛而言确实是未曾做过只能试试看,室内当下只有二人,自己不能不帮忙,只不过双方的理解背道而驰而已。
    少年见云洛答应帮助疗伤心下大喜,但是面对云洛张嘴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也没说。
    第十七章 雌雄不辨施援手,阴阳有法治创伤
    少年缓慢躺下,闭目深吸一口气,想到马上云洛要给其解衣治伤却不由得有些忸怩,脸上开始发烫,云洛不知所以,只好走至少年右侧盘膝坐下,伸手就去解少年的衣襟,手刚碰到衣襟,少年突然叫道“兄长且慢,衣襟我自己脱吧。。。我怕你不熟悉牵动伤口。。。”少年低头左手自己慢吞吞揭开外衣,脱下右边袖子,又慢吞吞揭开里面一层衣服的扣子,微转身也把光洁的右臂拿出,却把左边衣襟往右拉了拉,左手紧紧按着衣襟,看样子,少年是个非常害羞的人。云洛见此微笑了一下,未说什么。但是在少年眼中却是以为对方看破,俊脸腾的一下红了。忸怩的说“兄长请开始吧,还请轻一些!”“贤弟放心,我尽力!”
    因为是生平第一次为别人治伤,云洛特别的慎重,坐下后,平息凝神,见少年左边肩部肌肤裸露,气户|岤与库房|岤之间部位有一伤口,血肉模糊,一柄菱形钢镖潜入肉中,外面只露一点尾部,伤口周边已经紫黑,显然少年中标时间不短,伤口已经气血淤积,再不救治就会血肉坏死留下伤疤了。云洛缓缓伸出双手,默运功法,左手为掌轻轻平按在屋翳|岤,因为是人体阳脉|岤窍,为了不伤及少年经脉、最快恢复,云洛以自身温阳度如入对方体内,只是手刚按在少年胸前时心下奇怪,这少年怎么忽然开始发抖?他胸部的肌肉真是发达,虽然用内衣裹着和衣襟盖着,仍然鼓鼓囊囊的比自己高出了很多,而且,少年的皮肤怎么如此的细腻,滑滑的不像自己的那样粗糙,云洛心中忽然想到人家衣冠显贵,家世很好,当然保养得好了,皮肤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下未作他想运阳脉能量从屋翳|岤度入,沿着经脉冲向伤口处;右手食指中指轻轻的夹住镖尾,但是,镖尾太小,云洛的手指还是触痛了少年,少年“啊”了一声,不再发抖,头上却冒出了汗水。云洛低声喝道“忍住,开始了!”左手内力猛增,右手二指死死咬住镖尾,双手一起用力,“噗”的一声血水连同钢镖喷出少年体外,少年咬牙挺住一声未吭。
    云洛见血流不止,忙丢镖,右手连点缺盆、云门和||乳|中|岤,将血止住,少年却在云洛点在||乳|中|岤时大叫一声,吓得云洛一激灵,忙看少年哪里不适,出了什么问题?少年虚弱的摇摇头,脸红耳赤的说“兄长。。。多谢。。。我已经没事了,请在我怀中将金疮药拿出涂上。。。我已经不能动了。。。”
    云洛闻言连忙将手伸入少年怀中寻找药瓶,但是,手上抓到一物却让云洛如犹雷击,顿时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了,少年大窘,带着哭腔急声道“你、你,你快将手拿开!!!”云洛失魂落魄的将手缩回,口中木讷的说“你、你别误会。。。我、我不知道你是。。。”
    “好了,你赶快拿药,在怀中下方,血又流出来了,快点呀。。”少年,不,应该是少女见到云洛这种失魂落魄、不知所从的样子反而放心、坦然了许多,看见伤口血水涌出,连忙叫云洛。云洛手忙脚乱的拿出金疮药,涂好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脏衣服,又看了看少女的衣服,伸手将少女的内衣襟撕下一条,将肩头伤口斜背着绑好。忙活完毕,云洛才又坐好,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这种既陌生又刺激的事情他可是生平头次,摸了摸自己涨红的脸,云洛对着少女嘿嘿一笑,少女同样涨红着脸,白了云洛一眼,稍平静了一会,又缓缓的说“兄长,多谢救命之恩,小妹感激不尽,出去以后但凡兄长有所差遣,小妹定当后报!”“呵呵,不用客气,你我在此种地方相遇乃是缘分,援手施救乃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过于计较,不过,不知姑娘是如何受伤?又如何被关在此地?连我自己在此也是一无所知啊”。云洛不解的问道。
    “小妹上官燕,乃是弘农郡上官氏,不知兄长贵姓?可否告知姓名?”少女未回答云洛所问,而是报上自己姓名后问起云洛名字。“奥,在下姓厉名云洛,上官姑娘,你叫我云洛就行了。”云洛答道。
    “是,云洛兄,小妹身负重任,与另外一位姐妹到洛阳办事,不想路上遭遇伏牛山的金剑帮众伏击,那位姐妹已经逃离,而我不慎中伤,被他们擒获关在此地,因为他们不知我的身份,已经被关在此地两天了。”
    “云洛兄是怎样被捉进来的?”云洛便将自己被迷倒的经过讲了一遍,上官燕考虑了一会说“按照你所说应该是两伙人正在准备争斗,被你们赶上了,不幸被连累捉了进来,你所说衣袖上绣的金剑的便是金剑帮的标志。云洛兄不用着急,姐妹回去报信,想必不久就会有人前来解救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上官燕安慰云洛,可是云洛现在最担心的是父母的下落和安危,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云洛在囚室内着急的走来走去,上官燕好言相劝,慢慢的二人交谈得多了,关系自然也就亲近得多了。
    “云洛兄,你的内功很高,而且非常奇妙,在为我疗伤时能与我的功法相容,不知是何功法,可否相告?“上官燕忽然问起云洛的功法,“在下修炼的是一门纯阳的功法,师傅是山野隐士,曾交代与我不许宣扬他的名号,请上官姑娘谅解!”“哪里哪里,小妹只是一问,因为开始一接触你的气息让我想起了师父,请兄长不要见笑!”二人就武功又讨教了一番,越聊越投机。
    靠墙倚坐的上官燕忽然脸红了一下,过了一会问云洛,“云洛兄,你我在此地共同患难,这也是难得的缘分,小妹又承蒙你搭救,小妹有一想法,不知兄长是否赞成?”“上官姑娘请说?”
    “你、我虽非兄妹,但却生死患难,此情山高水长,天地可鉴,我。我想与你结为异性兄妹,你看可好。。。?上官燕吞吞吐吐的说完,脸色娇羞。云洛听完感觉甚好,当下与上官燕论起年龄,却原来上官燕一十六岁又两个月,而云洛只十五岁零九个月,上官燕比云洛大五个月,云洛是弟,上官燕是姐,二人并无结拜所用香烛,只是跪地对天拜了三拜,算是完成了结拜,云洛管上官燕叫燕姐姐,上官燕称呼云洛为洛弟弟,一时二人关系又亲近了许多。
    第十八章 游龙脱困出险境,双亲渺茫无音讯
    二人在囚室内被关了整整十日,每日都有人送一次饭,云洛试图询问父母的下落,对方根本不回答,让云洛很是担心。除此之外,新结拜的姐弟二人相处越来越融洽,拿一见如故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逐渐地云洛对上官燕的情况了解的越来越多。原来,上官燕家族乃是弘农郡城内三大家族之一,在当地颇有势力,上官燕兄妹二人,还有一个哥哥,母亲早亡,父亲是上官家族的现任家主。上官燕十二岁时拜得名师,学得一身高深功夫,这次被擒非是学艺不精,而是对方早有预谋,又是人手太多,事出突然猝不及防。至于她们这次有什么任务,金剑帮为什么伏击她们,上官燕未说明,云洛明白这事关重大、不容外泄。
    而上官燕在此期间也了解了云洛的出身和遭遇,姑娘非常善良,非常同情云洛,继而在言语之间对云洛更加的温柔体贴。
    在囚室十日间,云洛也没有放下对阴阳神功的修炼,只不过环境恶劣条件不足,修炼显得比较低调,没有了以前修炼时天地能量云集以及大茧裹身的现象。
    上官燕也在修炼,只不过云洛对姐姐修炼的功法心下赞叹的很,云洛的阴阳神功乃取天地之间阴阳二气,阴阳相生,阴阳相容,往复循环,生生不息。而上官燕修炼之时却会有惊涛拍岸、浩瀚汹涌的水声响起,天地之中水能量便会齐聚其周围,有形、无相、博大、无垠、若轻,深得天地五行之水的神妙所在。
    见云洛一脸的敬佩和仰慕之情,上官燕微笑着将自己所修功法《无相圣水功》简要的说给云洛听水乃天地五行之一,也是世间所有生命的根源所在,此功法取水之无形无相、众生众相的神髓,兼具水之浩瀚博大、百绕千柔、狂猛无铸的特点,运转起来煞是威风,自己修炼四年,已经到了神功三层顶峰了,师父曾说过,如果有一天能够九层大成就能借九天之水倾覆众生,翻云覆雨成为轻而易举之事。上官燕说的有些自豪,云洛听得也是非常艳羡,能有一位这样神功在身的姐姐真是开心之极。
    十日时间,上官燕伤势基本痊愈。
    第十日巳时左右,云洛与上官燕正在囚室互相讨教剑术心得,忽然,云洛站起身快步走到小窗前附耳静听,上官燕愣了一下,也随即过来倾听,云洛对上官燕道“姐姐,有人在外面打斗,似乎正往这边而来!”上官燕仔细听了一会,转过身来歪着头微笑着说“洛弟弟,你的耳力比姐姐可强多了,是有不少人打斗。。。我想应该是解救咱的人来了,我们准备好突围吧!”说完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剑拔剑立在铁门旁边。云洛见状也从腰间将软剑抽出,顿时囚室闪过一道寒光,刚站到上官燕旁边,上官燕笑着说“弟弟身上可是有不少令人惊讶的宝贝啊,呵呵,只是你现在这般破烂乞丐装束,若是让那些劫了你的家伙们知道了肯定会气恼的吐血的,哈哈!”云洛也是摇头微笑。
    “叮叮、当当、铿铿、铿铿。。。轰!”铁门一下被重物撞开,当先一人大叫“燕姐姐、燕姐姐,你在这里吗?”声音急促、带有哭音。“云英,我在这里!”上官燕叫了一声,快步走上前与那名叫“云英”的女子拥抱在一起,“燕姐姐,这十几日过去,我怕你已遭不测,可担心死我了,”说完哭了起来,刚哭两声又笑了起来。后面一大汉大笑道“哈哈,又哭又笑成什么样子,好了,好了,上官师妹既然无恙大家也放心了,我们赶紧走吧,已经杀了不少金剑帮的鬼崽子,想必逃跑的那些去搬救兵了,走晚了又会有麻烦的。。”上官燕拉着云洛快步走出囚室,室外的阳光突一照射让二人稍感不适,稍缓后,上官燕见一干众人惊异的望着云洛,忙将云洛介绍给这些人,又向云洛介绍又哭又笑的女子叫云英,是自己宗派内的师妹,络腮胡子大汉是多扬师兄,白袍的中年人是柯净南师兄,剩下的那些都是师兄妹。。。云洛一一见礼,礼毕后云洛对上官燕说“姐姐,我爹娘还未有下落,我要去寻找他们。”上官燕没有说话拉着云洛开始逐房间的寻找。金剑帮在伏牛山只是个分舵,三十多间房子的院落,都搜遍了也没见云洛父母,云洛走到院外周边寻找了一遍也没见人,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水潸然而下。爹娘大半生一直在乡下生活,从未出过远门,如今跋涉远行眼见到洛阳了却偏遭横祸,生死未卜,这可如何是好啊?上官燕等人过来安慰了一番。众人催促趁金剑帮援手未到之时赶紧离开,云洛见再待下去于事无补,也只好与上官燕等一起离去。
    院外山下藏着准备好的马匹,上官燕要与云洛共骑一马,云洛忸怩了一下上马飞驰而去。
    跑出一盏茶功夫,众人勒住马,上官燕扭头对云洛说“洛弟弟,现在叔叔婶婶下落不明,你去洛阳何处寻找?不若与我等一起到我弘农郡暂住,再从长计议?”
    “多谢姐姐与各位好意,爹娘下落不明云洛五内俱焚,寻找爹娘半天也耽误不得,我要到洛阳城中寻找,就不与各位同行了,待云洛寻到爹娘后必定到弘农拜见各位,山高水长,诸位多多保重!”云洛跳下马拱手施礼。
    “保重、保重。。。”众人驳马缓缓离去,独留上官燕一人一骑。
    上官燕跳下马,站在云洛面前静静看了云洛一会,面对这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少年,上官燕心中颇有些难以言表,有羞涩、有依恋、有矛盾,这个生平第一个触摸过自己娇躯的少年,这个单纯、善良、淳朴的少年,这个笨拙、酸涩、不懂风情的少年,在自己的心中已经烙下深深的烙印,自己这一生恐难再忘记与他!可是,当年师父传艺之时说过,自己以后会遇上天命之人,会带着定情信物与自己相见的,那才是我的天定郎君。铁血啊铁血,你何时才能遇见红颜啊?上官燕摸了摸袖中短剑喃喃低语,几不可闻。
    云洛也呆呆的看着对面的姐姐,茫茫人海,坎坷遇险,不料竟遇见红颜知己,这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呵呵,与姐姐在一起相处十余日,竟那么的轻松、舒服、开心,如果一直在一起那多好啊,有姐姐相伴将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咳,呸呸,爹娘现在生死未卜,自己在此却贪恋女色,岂非男儿所为?云洛心神交战一番后神情一正,“姐姐,时间不早了,你也上马回去吧,小弟也要进城了。”
    “奥”,上官燕脸色一红,忽然转身从马背上取过一个包裹,拿出一些银钱塞到云洛的包裹中,缓缓伸手擦了擦云洛脸上的灰渍,柔声说道“洛弟弟,进城找绸布庄买套干净衣衫,你看现在真的成了小乞丐了,呵呵,记得找到爹娘后到弘农来找姐姐!”说完转身上马,走了十几步又转身,看了云洛一眼才拍马飞驰而去,转眼不见了身影。
    第十九章 踪迹渺茫求不得,圣手仁心巧收徒
    河南郡之神都洛阳,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自古为天下之龙脉,承天载地,为帝王博弈之地,因此也为洛阳积累了久久的历史渊源、厚厚的人文底蕴。
    云洛走在城中街上,一片繁华景象,车水马龙、贩夫走卒、店铺林立、人声鼎沸,与自家县城相较可谓天上地下,让刚进城的云洛看的眼花缭乱。此时的他已经在澡堂子洗过澡并买了一件浅青色粗布衣衫,云洛数了数上官燕给的银钱足足有二十几两,一身衣衫才花了十几文钱,他暂时不需为银钱发愁了。
    云洛按记忆中娘所说的地方一路打听过去,地方倒是找到了,但是人却没有找到,据周边邻里所说,苏姓商贩早在两年前搬走了,去了哪里不知道,只知道是因为生意出现了意外才搬走的。云洛失魂落魄的在城里转悠、打听了一整天,既未打听到苏姓舅父,也未打听到父母的下落。一天下来,粒米未进,憔悴不堪。眼见天色将晚,云洛正在考虑如何过夜,忽然身后人声嘈杂,“让开、让开,快、快,请三绝先生救命啊。。。”云洛转身一看,见是一位三旬汉子背着一位五旬老汉,满头大汗叫喊着往这边跑来,云洛顺着方向看去,原来前边有一所药店,名叫“春回堂”,想必药铺有郎中叫三绝先生了。
    “三绝先生救命,三绝先生救命啊!”大汉背着人进跑进药铺,将老汉放在外间墙侧木床上,转身跪地向药铺内间磕头。屋内闻声走出一位六旬着青衫的老先生,清瘦身形,精神矍铄,颔下三绺长髯气度非凡,最令人称奇的是老人两道寿眉全白而且长长的垂到了腮边,眼睛亮而有神,云洛在门外看在眼中心下响起师父说起过的一些江湖异士的细节特征,心下料定此人必是奇人异士。
    “三绝先生,请救救我爹吧,”“不急,你先说说你爹如何得病的?”这被称为三绝先生的人平静的对大汉问道。“小人一家本是做染布生意,今日我爹本在家中调配颜料,不料忽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眼见已经不行了,也不知是何病因啊?”大汉满头大汗,急促的讲完缘由。
    “奥,你且闪开。”三绝先生说着走上前伸手摸向老汉的腕脉,眨眼间功夫,见三绝先生眉头一簇,伸手拿过旁边桌上的小匣子,飞快打开,只见匣里面排列着密密麻麻的一排银针,云洛估摸足有上百支。只见先生右手拂过小匣,针已经全部到了手中,接下来运手如飞,眨眼间在老汉的神庭、水沟、天突、璇玑、中庭、阴交、俞府、幽门、大椎、灵台等全身三十多个|岤位插上了银针,继而先生左手单掌抚老汉百会|岤,运功发力,只见老汉头顶慢慢出现内劲能量波动,呈涟漪状向外发散,笼罩老汉全身,眼见着老汉身上插着的银针微微颤动,有黑色的汁液顺着银针慢慢流下,随着三绝先生“呵”的一声,头顶撤手,右手在老汉身周一吸、一引,银针全部倒飞排列桌上瓷盘内,黑色的汁液未洒落一滴,全部滴落盘中。云洛自先生把脉运针之时,便随着先生动作不由自主的走到近前观看,先生每落一针、哪个|岤道,云洛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先生运功疗伤之时,云洛又感触到了与自身阴阳、上官燕五行之水不同的能量,这能量中充满了生机和厚重,不知是何种能量功法?云洛不解。
    而云洛所不知的是,自先生开始施救、云洛走进之时便发现了他,开始之时稍有奇怪这少年如此好事?但是当运针下落之时分明看见云洛在盯看每一个所选的|岤位,这就让他惊奇了,自己针法如飞,在整个洛阳城没有一个能与自己相比并且能看懂针法的人几乎没有,而一个懵懂少年却看的清清楚楚,这让他怎不惊奇。更惊讶的是自己运功度气排毒之时分明看出少年在打量和对比自己的神功内劲,这让他不由得内心翻腾。这少年是何人物?怎会如此怪异?有何企图?
    这边三绝先生与云洛都在沉思,那边老汉却已经张开了眼睛,使劲的咳嗽一声吐了口黑痰,便翻身下床了,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先生,慌忙下跪感谢三绝先生救命之恩。三绝先生温声道“老哥是樟毒入体,再加上劳累过度,导致突然昏厥,如今我已经为你排尽体内之毒,你再服用两幅我所开的草药,休息三两天便可痊愈。”说完便起身为老汉开药单去了。开完药单,老汉父子千恩万谢的去抓药了。云洛见诊治完成再没有可观看的了,便想转身离开。这时三绝先生却突然叫住了云洛,“小哥留步,可否能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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