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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那天过后,世界果然没有因为我的伤痛而有所改变。
    彻夜未眠的我,率先看到了一早的晨曦,望着手机时间上一秒一秒的过去,
    我始终没有叫醒那个约好五分钟前就该醒来的睡颜,
    十分钟、三十分钟,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了。
    假装自己是吓醒地挖起了阿土,阿土用着迷濛的笑脸跟我道着早安。
    有晨勃,但没有拥吻。有不以为意地四目交接,但没有太多的言语。
    来到了骑楼底下,我故作镇定地跟他道别。
    “糟糕,太好睡了,睡太晚了,连一起吃个早餐的时间都没有。”阿土急忙地打开车厢、戴上安全帽。
    “嗯,骑车,小心。”知道自己语气有些的冷淡,但我怕自己会跨过自己设定的界线。
    阿土有感受到我的异常,但他没有太大的反应。
    “那幺、那个,学长,我走啰。”
    “嗯,慢骑。”
    “那学长,那、再连络啰?”阿土不确定地问着。
    再联络,这句话是什幺意思?继续,各取所需,需要时,当砲友吗?
    我厌倦了,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再看看吧,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笑了笑委婉地拒绝了,”而且之后,有案子可能会比较忙。”
    “这样啊…那幺、那,学长,”
    “喂,你跟师父约的时间不是快到了吗?快迟到了。”
    “喔,对吼,呵呵,那幺、呃,掰掰。”
    “嗯,掰掰。”
    阿土发动机车前,好像还有什幺话想说,但我低着头没有看他。
    直到阿土机车发动,逐渐远去时,我的眼泪,才随着他的离去而被拉出了数滴。
    没有太多,甚至不够流出眼眶。
    做好了心理建设后,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
    那段日子你要说行尸走肉,其实也没那幺夸张。
    身为一个躲在柜子里的假异性恋男,面具什幺的平常就戴习惯了,
    有心要演,不是太深交的同事,还真的不大可能看得出来。
    日子照过,每天的例行晨泳照游,聚会照样聚,工作照常去做,仅此而已。
    只不过,你无法很骄傲自己瞒过了所有的人就是了。
    此外,就是有些人,你再努力都瞒不住他。
    “喂,你中邪喔?”好碰友抓着握寿司狐疑地看着我。
    “蛤?啥啦,才刚上菜你就说我中邪,”我不是很开心这样的招呼方式,”你才印堂发黑。”
    “我是啊,看到你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我真的眉头间聚集了一股怨气,”好碰友怨怼地开口,”你又跟阿土吵架啦?”
    “没有啊。”
    那几天,阿土都有传讯息与我打屁,但我都随便打太极带过。
    “嗯,也是,阿土没有来跟我求救,看来应该是没有。”好碰友把刚落定的寿司塞到了嘴里。
    “吼,就真的没有吼。”
    “拟们喝走啦?”好碰友一面咀嚼寿司一面说话。
    “你能不能先吞下去再说话?…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一起过,是要怎幺分手啦。”我纠正他。
    好碰友吞下了满嘴的寿司米。
    “你们没有在一起?你们可是连床都上了耶?”好碰友不可置信的样子。
    “就只是看上了眼,彼此刚好需要,仅此而已。你以前不会吗?”
    “哪有,最快也要一两个月。女追男隔成纱,男追女人人杀。要想追到上床,不容易耶。”
    “干,你是在公三小碗糕啦。那句话明明不是这样说的。”我知道他只是想逗逗我开心。
    “挖塞,我知道你有阵子很浪,但你不是金盆洗手多年,不搞这一套了吗?”
    “什幺?”
    “尝完就甩了啊?浪子都这样的,不是吗?”
    天啊,他到底为什幺会知道我这幺多的事啊?我有这幺毫不保留吗?
    “浪你妈啦。”我不予置评。
    “欸,看不出来你们那个圈子蛮乱的耶。”
    “跟我们那圈子无关吼,阿土又不是同学。而且那时,那时只是……”我真的不是很想多做解释。
    “这样说是没错,但,”好碰友语带保留。
    “怎样?”
    “所以你不喜欢他喔?”
    “谁?”
    “阿土啊,你不喜欢阿土喔?”
    我没有立马回答,因为我真的不想对眼前之人说谎。
    “所以是因为阿土还没跟他女朋友分手吗?”
    “没有关係吼。”
    “是嘛?……欸,你确定吗?是因为他还跟他前女友在一起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自个搅动着咖啡。
    “欸,你要不要把话说清楚啊?不然这样很怪耶,”好碰友一脸脑袋打结的模样,”他明明有女朋友了,还跟你上床耶?”
    “还好吧,他女朋友好像知道我们的事啊。”我不以为意地说着。
    “蛤!?”好碰友错愕地用筷子把自己的烤羊腿推出了盘外。
    “嗯,应该是吧。”我并没有告诉好碰友我看到的讯息内容。
    “真的假的啊?不是吧?阿土那小子,看起来傻傻的,交那种女朋友,想搞3p啊?”
    天啊,我竟然曾经跟眼前之人有一样的想法。这真是太讽刺了。
    “看不出来阿土是这样的人,看起来憨憨的,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耶?”
    “也许吧。”
    “所以,你不打算跟她抢喔?”
    “跟、抢?…什幺?”我有些摸不着头绪。
    “跟那个女的啊?抢阿土,横刀夺爱才是爱,不错吧?”好碰友开朗地笑着,”嗯…这样说好像有点不太对,她跟她前女友才刚複合,应该还没有什幺太多的爱。”
    “干你白癡喔,怎幺可能。”
    “谁说不可能,干,他们不是先喊分手你才介入的嘛?”好碰友一脸淫蕩地改口,”趁虚而入。”(感谢网友发现笔误,已更正)
    “入你妈啦。”
    “好啦,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多谈。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什幺问题?”
    “你真的喜欢阿土吗?”
    我思索了一下,看了看筷子,看了看桌上的日式快餐。
    “嗯。”我点了点头。
    好碰友并没有立马回答,而只是咬着筷子有在思索的模样。
    喜欢又如何?有些事情,两个人互相喜欢都不见得在一起了,
    只有一个人喜欢,什幺都不会改变。
    “欸,帮我一个忙。”我找着自己的包包。
    “什幺?这餐要我请客喔?可以啊。”
    “不是啦,我都快比你会赚了,还要你养喔?…还记得ooo的婚礼吗?”
    “记得啊,下下礼拜,怎样?”
    “这个,”我把两个红包袋递了出去,”帮我代送。”
    “蛤?你不去喔?因为交通不方便吗?我有车,我可以去载你啊?”
    “嗯,不是车的问题,公司刚好有事,而且,没心情、还要招呼熟人,不想这幺累是真的。”
    “喔…好吧…诶?为什幺有两包啊?”
    “我没告诉你吗?我跟阿土,我们会再见就是因为这场婚礼。另一包是阿土本来要我託给的。”
    “这样啊…可以啊。”好碰友果断地收下了红包。
    “…谢谢。”
    “你好,上菜。”
    “白癡喔,谢什幺。欸,这家的明太子鸡翅很好吃喔,跟别家的不一样,真的。”
    “嗯。”
    知道自己还没走出来,但是看着好碰友一如往常的介绍着自己推荐的美食,
    那顿饭,总算是开始好吃了起来。
    *
    那天的婚礼,是中午。
    交代了红包以后,我一个人睡到了11点多,
    起床,不知道呆了多久,我收拾着床单床套,一股脑地扔到了楼顶的洗衣机里。
    沖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澡,我重新躺回了床上。
    当我再次回神时,抓起了手机,二十三通的未接来电。
    惊愕之余,点开来看,两通好碰友,其余的,都是阿土打来的。
    21通,望着阿土的来电通知,我错愕地不晓得该不该回拨。
    看了看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将手机扔到身边后,那该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阿土。
    我还是没有接。想起了婚礼,想起了红包;
    想起了那晚的借宿,想起了医院,想起了这个房间;
    我迅速地随便抓起衣物乱套,抓起皮夹、抓起钥匙,
    唯独故意漏掉手机,笔直冲出房门。
    下了楼,推开了铁门,是阿土。
    满脸髒污,污渍与汗渍满布的吊嘎,脚踩的是髒得要死的防滑工作鞋;
    腿上穿的,是百年国军迷彩裤;迷彩裤上除了有黄土与水泥的点缀外,
    那半身绿彩,更与上头晒红的黝黑肌肤成了亮丽的对比。
    河道边的老旧国宅,夜幕时分,没什幺人烟的骑楼底下。
    映入眼帘的光源,只有一展又一盏的路灯,以及一旁临停的号誌花火。
    冷笑间,我冒出了一身冷汗;我就这幺想他,想到连幻觉都出现了这样?
    “学长,”阿土喘息着,但那不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是紧张,也许。
    “你,”我揉着眼摇头。
    我知道幻觉不会向自己搭话,这个人是真的,但是,他在这干嘛?
    还有,他不是应该正在…随便哪个县市出差吗?怎幺会在这里?怎幺来的?
    “你、你今天,不是在哪上工吗?”我努力的挤出我所能想到的资讯装镇定。
    “喔,对啊……学长、我,”阿土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 我一个箭步就想离去,”我要出门了,我还没吃饭。”
    经过,阿土拉住了我的手腕。
    “等一下,学长,等一下,”
    “放开…放手。”我心跳得很快,而且,是带有愤怒的那种语气,”我要去吃饭。”
    “学长,那、”阿土吱吱呜呜着,”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刚好也还没、”
    “不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说不用,”我一个人也可以吃。”
    我那时应该是慌了。
    也许平常老神在在演太久了,真的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时,
    反而不知所措,像个小孩语无伦次。
    “放手。”我背对着他说着,”我说放手。”
    “不是,学长,我,”阿土依旧揪着我的手腕不放。
    “你有话快说,”我依旧没有转头。
    “学长,不是,你、我、。”
    “你到底放不放??”
    转过身,那个「开」字我还没说完,人都还没看到。
    阿土便捧着我的脸亲了下去。
    “你在干什幺!”我反射地立马把他推开,很用力地推。
    “学长,我、我知道这样很怪,但是,我、”阿土仍旧吱吱呜呜地口吃着,
    “学长,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
    ……
    …………
    那是一种状态,
    一种,人生,打从心底质疑自己耳闻之事的状态。
    我没中过乐透头奖,或是被雷打中过;但我猜,大概是那种感觉吧?
    “啊,我指得是,我是说,学长,你愿意,当我的男??男朋友吗?”阿土手脚慌忙地检视着自己的话语说着,“啊,我的意思是??就是??那个、交往,对,学长,如果你愿意,你,愿意跟我交往看看吗?”
    望着眼前看似鼓起勇气,讲话却又吞吞吐吐的大叔舌头打结的模样,内心着实被搞得哭笑不得;
    也不是无法思考,只是,事情实在??来得有点太突然了,突然到,我先前的假掰都好像是在假掰给我自己看的。
    “我说你,你现在是在演哪一齣?”我异常冷静的冷笑了一下。
    “不是,就是,我、我可以跟学长你,交往吗?”
    “停停停,你的问句我懂,我说的是,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幺吗?”
    那天我学会了一个道理。
    让一个还在乎你但生你气的人忘记生气的办法之一,
    就是作一些让他啼笑皆非的事情────切忌,只要别让他觉得难堪。
    “我、我,因为??”
    “你现在是在??故意闹我吗?”我正在脑海里极力地思索所有的可能。
    “没有!我、我很认真!”彷彿讲到了关键字,阿土的语气有些许加重,”我很认真。”
    我双手插腰,思绪依然有点混乱;为什幺,这个混小子会出现在这里,尽是说一些讨我喜欢的鬼话。
    还有,他到底为什幺会出现在这里!?
    “学长,所以你的回覆是……”
    “我不当别人的小三的,”我只是,提出我的疑惑,“所以,谢谢。”
    “我知道,我单身。”
    “不,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跟前女友复合了,我见过她,你就别骗…”
    “没有啦,学长,我没骗你,我知道你误会了,巧可不是我女朋友,”阿土慌张地又开始抓起头皮,”这很难解释,但是,学长,我单身,真的,住院前的那一晚,我就跟女朋友分手了,乾乾净净、没有藕断丝连。”
    对,是巧可。但,阿土怎幺会知道,知道我发现了巧可的事?
    还有,我真的很不习惯阿土讲一些艰深的词彙;藕断丝连,他从哪个偶像剧学来的啊?
    “好,我不管。我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也不管你是否真的单身。我只知道……”
    ……
    我像个傻子一样,自己词穷在那裏。
    那段时间真的很乾,我向智障一样哑口无言摆着手,而阿土只是顺着我、看着我,等待我继续说完。
    “我只知道…只知道…”我依旧脑袋一片空白。
    也许是我的潜意识,正欢欣鼓舞地接受着那女人不是他女友这件事,
    我开心到无法去思考其他的事也说不定;
    反观阿土,一脸认真,眉头紧张深锁,正望着我的唇形,迫切地想知道我的下一句话。
    “知道?”阿土重複着。
    ……
    “??我喜欢你。”我脑袋一片空白地说着。
    我们就先跳过,为什幺那个时间点,我为什幺会突然告白这件事;我没办法告诉你为什幺,这很难解释,也许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我说了。
    “嗯,我知道。”阿土肯定地点点头。
    “不不不,你不知道,我所谓的喜欢,是想跟你一直走下去的那种喜欢。不是什幺上床打炮,下床哥们打哈哈那种、呃,那种……”
    阿土神情胶着地思考了片刻。
    “呃,我想,是吧?”阿土没有反驳,反倒逗趣地帮我补充着,“就像我刚刚说的,男朋友、女朋友这样。”
    “不是、我是说,??我是同志!”我说出了斩钉截铁的事实。
    “我知道,那天我就知道了。”阿土认真地点点头,“你有说过。”
    你在我有说过个什幺鬼啦!!!
    “不,你不知道。不是,这才是重点,我是同志,是gay。但你不是。”我自己语无伦次而慌张,“你不是。你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你知道我在说什幺吗?”
    “呃,虽然有点複杂……但是,讲到这个,学长,那个,所以,如果我跟你交往的话,那、我一定要变成同志吗?”
    我傻住了。我还真的没有思考过这问题。
    但阿土那时给我了一个有趣的思维是否,异男恐同,也只是怕自己变成了gay罢了。题外话,咱们就先别提了。
    “我不知道,应该吧。…不对,严格来说应该不算。…不是,如果你不想变同志,没人可以逼你变同志。”
    我那时心里的os是我到底在现场授课什幺啊啊啊啊。
    “那学长,我可以像喜欢一个女孩子那样,喜欢你吗?”阿土思索着,“不是要你当女生……就只是,因为在乎,然后……喜欢?”
    可以啊,为什幺不行?
    等一下,为什幺,我会有一种反倒我被阿土将了一军的感觉?
    等等,这好像、那里说不通,但我又说不上来。
    “不是,我喜欢你没错,但是,你是异男,你未来会结婚生子;跟我在一起,你会被鄙视,你会被嘲笑,你会被指指点点,你、你、你会,你的家族,你的爸妈……”
    “我知道,这些刚车上我想过了,我不在乎。”
    “什幺你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我知道。真的这幺麻烦,不要让他们知道就好了啊?”
    “怎幺可能?时间久了,催婚、老是问怎幺还没交女朋友,久而久之,怎幺可能不知道?”
    “吼,学长,”阿土首次叹了口气,“这些可不可以等我们以后遇到再说啊?所以学长,你的回答到底是?”
    “怎幺可能以后再说!这些才是问题的所在啊!就是因为…”
    “啊啊啊,停,”阿土打断了我的话语。
    阿土向前抱住了我,我俩的脸贴得很近、很近。
    我的时间,又冻结了几秒。这次我没有推开他,而只是缓缓地退开距离。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其他的,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要管啊?”虽然我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但我知道阿土露出了小狗般的乞怜,“明明只是告白,被你搞的像太阳花学运抗争一样艰难,讲得我都饿了。我晚上也还没吃耶。”
    那是我第一次,像少女般的沉沦在一个男孩子的无赖(果断)当中。
    我好像突然懂了,为什幺有些女孩子,喜欢坏坏但有主见的坏男人。
    心中闪过了一丝恐惧,但我不知道那阵恐惧代表的是什幺。
    “你为什幺喜欢我?”我只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要知道,“我是说,你为什幺会喜欢我?”
    “蛤?还不能吃饭喔?”
    我垂了阿土一拳。
    “你妈啦,给我认真回答,”我眼神闪烁着我迫切知道的答案。
    ”好啦,痛痛痛,还没在一起就先家暴。啊啊,我说、我说,这些我都会说,刚刚车上我已经解释过一次了,再说一次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可不可以先确定一下。”
    解释,车上?什幺意思?
    “不是,我要知道…”
    “学长,”阿土看了一下手錶,” 我今天晚上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等等凌晨六点前还要赶回桃园。现在,我能不能跟我男朋友一起吃个消夜,确定他愿意跟我交往后、而且不会胡思乱想,剩下的,我们以后再说啊?”
    我脑袋一片空白。我到底,该说什幺?
    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了,不管是那灰姑娘的设定,还是跟男朋友吃饭的寓意。
    心思把定后,我只想确认眼前发生的事情,究竟是真实,还是在作梦。
    这次向前的是我。
    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彼此近到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睫毛。
    那天晚上的消夜是街口晚上才会摆出来的路边小吃,
    简单的控肉饭与撒着胡椒的油豆腐汤,堪比山珍海味。
    再次回到我家楼下时,阿土上了一台我原本以为只是临停路边的车里去,
    而且还是副驾驶。
    车子彷彿故意对着我闪了两下大灯,离去前,车子驶出了暗巷。
    望着那个一闪而过的车壳,我知道那个车牌是谁的了,也认出了那辆车与他的主人的脸孔。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明白,但我的眼眶疯狂地渗出了欣喜的眼泪。
    那一刻,虽然许多事情依旧不明,但我只知道,这辈子能遇到他,一定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
    附上,每次更新还是要一点色色的犯规(?)彩蛋。
    *
    *
    小插曲假彩蛋4.
    *
    那个周末,阿土事先排好班,好度过没人打扰、难得的两人时光。
    当我洗好澡走出浴室时,阿土正坐在电脑桌前。
    “吼,学长,你瞒着我偷写这种东西。”阿土对着萤幕上的word档说着。
    “捨摩(什幺),”靠近萤幕,我看到了熟悉的档案名称,”靠杯,你不要乱点啦。”
    还好我不是害羞脸会红起来的类型,不然肯定被这浑蛋笑个半死。
    “文章还断在这种地方,你这样写好像我很浑蛋耶。”阿土一脸又淫蕩又受伤的模样。
    “你本来就是啊,你不要看啦。”我试图抢过滑鼠,”关掉。”
    阿土一面用着蛮力挡着我,一面笑着开口“我哪有吼,那天明明是你自己先偷看我手机才误会的。”
    “你自己不讲清楚害人误会,所以现在是怎样,怪我啰?”面对那怪力抢不到滑鼠,我有点恼羞成怒。
    “唉呦,不是,闹你的而已,不要生气啦。来给你看个东西消消气。”阿土一脸贼样地在萤幕上点了点网页。
    “吼,你不要用我的帐号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啦。”
    那是个只有视频没有其他文字的影片镶嵌网页。
    里头,有着一位肤色黝黑的小只男,加上一位肤色较为白皙的大只男,是部日本人的男男迷片。
    “靠杯喔,你什幺时候开始看起这个的啦!”
    糟糕,我是不是解放了什幺不该解放的生物啊?
    “不是啦,你先别管。你仔细看,”阿土淫秽地指着萤幕窃笑,”你看,你不觉得这个干人的很像我,然后这个被干的这个很像你吗?”
    “屁啦,哪里像了,人家比你帅多了,关掉啦。”
    那时我其实没有仔细看那个一号的长相,我只知道我从没做好跟阿土一起看g片的心理準备。
    说归说,但是开始硬着老二的我并没有阻止阿土关掉影片,而只是直愣地盯着影片里的交合。
    “明明就很像,而且你看,你的络腮鬍跑到了我脸上,超好玩的。原来我有络腮鬍长这样。”
    “好玩你妈啦!我哪有这幺壮。何况,你哪有这幺瘦,看看你的肚子。”我捏了一下阿土的肚肉,”人家身材比你好多了。”
    “唉呦,反正我屌没输就好了吼。不要激我喔,我只是跑工地累得要死没空去健身而已喔,我要练起来一定比你壮喔。”
    “是吼,只有你大忙人,别人都不是。”
    “吼,我哪像你工作这幺弹性,”话说完,阿土突然伸手袭击了我的胸部与浴巾,”但是学长,我比较喜欢你的叫声,你爽的声音比较man,呵呵。”
    “干。你不要乱摸……”我感受到了粗壮的手掌沿着大腿向上抚慰。
    “学长,我也要你像那样坐在我身上啦,好久没这样了。”阿土架着我,逐渐地把我推移到了床边。
    “干,你不要,”我感受到了阿土粗糙的手掌滑过了我稚嫩的阴茎肌肤。
    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吼,说不要,还不是为我洗乾净了。…还翘成这样了,”阿土伸手掐了掐我的臀部,然后双脣贪婪地吸上我的乳头。简单地轻咬过后这才继续开口,”而且你看,为了今天,我一个礼拜没打手枪了。”
    低下眼,迷彩裤的拉鍊位置明显地鼓起变形。
    阿土一下工便杀了过来,腰下还穿着工作时穿的军用迷彩裤。
    “干,你又没穿内裤了喔!”我又惊又喜。
    “反正等等就要脱了,干嘛穿。只是,你确定我不用先洗个澡吗?我很臭耶?等等把床单弄髒…”
    经阿土提醒,他一身的汗嗅味窜进了我的鼻腔。味道虽然重,但那味道却真实地让我更加兴奋。
    “不、不用啦,”我感受到了尿道有什幺东西流过的感觉,”反正、反正等等还是会流汗要洗。”
    “吼,这样喔,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欢原汁原味的,所以才不让我洗哩。”阿土搂着我的腰,把我推导到了床上,”我的前女友们不洗澡都不让我碰的说。学长,你是不是喜欢我上完班一天以后的男人味啊?”
    干他怎幺会知道啦啦啦啦啦啦。而且,这小子,跟我越熟后怎幺会越来越淫蕩啦!!我说,那个天真纯洁的大男孩哩!?
    “等、等一下,你那个影片关掉啦,”扫过影片,我开始觉得裏头的两人跟我俩好像越来越像了。
    “不要,我要观摩,”阿土用着舌头挑逗着我敏感的乳头,”你看,他跟我一样,等等我要先这样。”
    ”屁啦,你不要看啦,而且你有晒痕,人家没有。”
    ”有晒痕更性感吼。”
    “不是,随便、啊,你至少,声音关小声一点…”我是奶头敏感的类型,而这臭小子在反覆探索后发现了这件事,所以很喜欢攻击那对无招架之力的葡萄,”你这样隔壁会听到……”
    阿土不理会我,而是拉开了我的浴巾,将那跳动的肉棒含进了嘴里。
    还是没有什幺太大的进步,但反正我也一个礼拜没打了,有爽的感觉,那就够了。
    *
    因为这只是彩蛋,所以…后面就先不多加阐述,留给下一段文字好高潮。
    附上,那时阿土用我帐号找来的影片连结,
    我知道这样很犯规,在文学区贴影片,所以先声明,
    影片里的两个人根本优到(职业到)我们跟不上,阿土只是自以为是闹着玩。
    我们才没这幺专业也没这幺优、我们才没这幺专业也没这幺优、我们才没这幺专业也没这幺优,
    很重要所以讲三次。
    影片纯粹示意使用,点到为止,刚好有网友的帖子有分享,
    所以有兴趣的自己去点,顺便记得留言给他个鼓励xd
    虽然我很怕大家最后会把注意力都给了那网友的帖子,但,为了彩蛋我豁出去了!!!!
    (有声音,所以打开醒小心)
    *
    最后,谢谢大家不吝啬支持,祝大家周末愉快。
    (可以的话留个言再看影片啦xddd)
    十、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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