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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谢亦安先回教室之后，顾宴山留在原地给老蒋打电话。
事业已经步入正轨成家却还遥遥无期的老蒋晚上被母上大人喊回家一起看婆媳剧，看两分钟他妈就幽幽叹一口气，“别人我这个年纪都有孙子可以抱，我别说孙子，我连婆媳问题都没得愁。”
重复几次之后老蒋忍无可忍，对他妈提出建设性的意见：“……你要实在想抱孙子，我也可以从此以后改口叫你奶奶。”
顾宴山打电话来的时候老蒋正被他妈揪着头发揍，老蒋见到他电话就像是见了救命恩人，忙不迭接起来喂喂两声之后自顾自道：“啊？你说那项目出问题了？我马上回公司，十分钟到。”
“妈，我得马上回公司一趟，先走了啊，”老蒋火烧火燎地拿了外套跑到玄关穿鞋，“你让我爸下来陪你看电视，我走了，你俩早点睡。”
顾宴山等他演完后笑他：“影帝舍你其谁？”
“别说，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没对象就是原罪。”
“别，我到你那个年纪也不会知道，”顾宴山薅着自己的头皮优哉游哉，“你没对象是你的问题，我可是马上有对象的人。”
老蒋上了车瘫在驾驶座上怀疑耳朵，“你什么？？？”
“你怎么那么没见过世面呢？高中生谈恋爱没听说过？”
“哎哟喂我的顾少爷，您可真厉害，离家出走还能顺带早一回恋，可把你厉害惨了。”老蒋面无表情地打击小孩，“高中恋爱谁没谈过，我高中，谈了俩月就分了。我们那一届谈最短的是不到一天分手。前一天晚上表白成了，第二天一起吃了顿饭后掰了。谈最长的谈了八年，最后还是吹了。我们那届就没一对高中情侣真正结了婚的，你可别在这叭叭你有对象了，哥告诉你，甭管你这会儿早多少回恋，等过十年，该怎么单身还怎么单身。”
“闭嘴啊你。我这要不就不谈，要能谈铁定不准备分手。”
老蒋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感觉跟没谈过恋爱的小孩无话可说，谁初恋不想地老天荒啊，但到头来谁的初恋真能地老天荒啊。谈恋爱这事儿，不自己去撞一撞南墙，永远不知道个中滋味儿。
老蒋揭过这个话题，问：“大晚上你不晚自习吗？打哥电话干哈玩意儿？”
“不是，你前段时间不已经恢复正常了吗，怎么今天讲话又一股大碴子味儿？”
老蒋咳嗽了两声把口音调回来，“刚跟我妈一起看电视剧被里面的东北口音带的。找我什么事，说。”
“帮我看看学校附近的房子呗，装修好的，干净一点的。”
“别矫情，部队宿舍你都能睡着，这会儿你跟我说你住不惯学校宿舍？住不惯给我每天滚回我这儿睡，正好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得抠脚。”
“没，不是我。”顾宴山用手掌心磕着那层短短的发茬，犹豫了一下后笑道，“这不追人呢嘛，他最近没地方住，给他找个离学校近点儿的地儿。”
“住学校不行？”老蒋问出口后回过味来，“可别是小女孩们扯头花闹别扭寝室住不下去了要搬出去住——那要搬出去住她不能自己回家睡？用得着你在这儿献殷勤？”
顾宴山笑着骂：“让你帮忙看个房子，你怎么那么烦呢？”
“我这不替首长管孙子呢嘛。”老蒋语重心长，“你别上来就想做人小姑娘的英雄，到时候人姑娘真陷进去了，你交往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哇这小仙女怎么还要打嗝放屁上厕所呢，你要拍拍屁股走了，人小姑娘多惨？”
顾宴山笑：“不是，他是我英雄，他保护我，我在他面前就是朵柔弱的娇花，他要能看得上我那我铁定把他供起来。”
“艹……”老蒋有被恶心到，“顾少爷，我晚饭吃得比较晚，这会儿还没消化，你别恶心我，我怕我吐出来。”
“那房子你找不找吧？”
“你想清楚了？回头俩月后你们俩又掰了房子怎么办？”
顾宴山看着夜空叹了口气，“那我就抱着他大腿哭着求他别跟我掰行吧？”
“……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还抱着小姑娘的大腿哭，你怎么不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顾宴山回想刚才谢亦安在他耳边说“你别哭”的紧张和窘迫，低低地笑着说：“也不是不可以。他要实在不乐意跟我处，那我试试一哭二闹三上吊。”
“……”
老蒋发现陷入爱情的顾少爷整个就一无法沟通，这么明晃晃的嘲讽他丫居然也能乐呵呵地接茬，真就没撞过南墙永远不知道爱情的苦呗。
老蒋没好气，“你手里那点钱养活你自己还行，买房还差多了好吧？知道N市的房价么就嚷嚷着看房子？”
“租租租，”顾宴山对老蒋寄予厚望，“既然没对象，你就多干点活，咱们争取公司早日上市你早日成为亿万富翁，顺带着让我沾点光争取能早日在你们N市买房。”
“滚，要暴富你自己来，我要那么多钱干嘛？——房子就要求干净、离你们学校近一点？还有其他要求没？一室一厅的？”
“行，反正越干净越好。”顾少爷寻思着，到时候还得找家政进去再消个毒。
“行。”老蒋开车从N市繁华的市中心经过，看着灯红酒绿的夜景忽然道，“对了，海子也准备退伍了，他跟你说没？”
顾宴山愣了一下，“他？他怎么了？”国庆那时候战地海子还给他发了两首诗请他品鉴，压根没提退伍的事。
“不知道，说是想开了，决定不折磨□□了，准备退伍回去专注于折腾精神。”
顾宴山没见过胆汁长什么样，但没来由地觉得这片夜空暗得可真像是又苦又涩的胆汁。
两人都沉默了好半晌，最后顾宴山静静地说：“退就退吧，他不M市的么，跟咱们离得近，退了我们还能三天两头聚。”
顾宴山和老蒋打完电话后又在天台上吹了一会儿风，一个人沉淀了一下今晚的所有事情。
九七四二幺的群里还在鬼哭狼嚎地艾特他，有辱骂有恐吓有语重心长，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要他回S市，要他别对谢亦安动心。
可他从在医院里见到谢亦安那两片艳红得像刮过一次痧的皮肤开始，就对他带着一分好奇两分心疼三分讨好，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把自己那颗心脏不断往谢亦安身上倾斜。
到现在他的整颗心脏里早就已经装满了谢亦安。
心疼他也被他心疼，保护他也被他保护，既然他们没有太多来自家庭的亲情，顾宴山希望自己能给他全世界最多的喜欢。
如果谢亦安能愿意回应他，不需要和他的喜欢一样多，有就可以了，像刚才那个拥抱一样多就可以了。
只要谢亦安能够回应他，他就有勇气去开辟一个属于他们俩的伊甸园。
第二节晚自习的下课铃声最后一声响完的时候顾宴山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他以为又是群里在艾特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节课前拉黑他的小朋友。
【文武双全绝世大帅哥：陈墨问你去哪了，我说你上完厕所被喊去办公室谈话了】
【文武双全绝世大帅哥：一会儿自己即兴表演】
顾宴山动手把他备注改了，底下教学楼里的喧闹声直冲上来，他一个人躲在安静昏暗的角落给谢亦安发消息：【把我发给你的视频看了先】
那视频总共五分钟不到，四分四十几秒，顾宴山在天台等了五分钟没等到他的消息，拍了拍身上的灰下楼准备去找那小朋友讲讲道理。
下天台的时候在五楼的走廊上碰到了黑眼圈和瘦猴。
那俩都穿着黄白色那件校服外套，真跟俩金丝猴似的。
边上人多口杂的，顾宴山没想在谢亦安还在教室的情况下找他们俩麻烦。
顾宴山想无视他们俩径自回教室，那俩猴却又用第一次见面时上下打量牲口的那眼神扫射他，在顾宴山皱着眉看过去的时候黑眼圈虚情假意地笑道：“转校生，你跟谢亦安的关系不一般啊。我说你昨天约捷哥打架是为了什么呢，原来为了谢亦安还能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
瘦猴紧跟着接话：“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你跟哥们儿说说，没准咱们能联手呢？”
顾宴山勾着嘴角懒洋洋地嘲：“虽然我的确看不上你们的战斗力，但你们俩这么上赶着要让我动手，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们。”
黑眼圈可能是剪了头发，总之看起来比之前更加不顺眼一点，自以为很凶狠地威胁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现在也有你的把柄，你要是坚持当谢亦安的狗，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顾爷被气笑了，活动着手腕问，“要不我先给你们来个不客气的？”
柯嘉和高臻宇勾肩搭背地从教室出来，看到他们仨又怼上了忙跑过来拉人，“干嘛呢？”
柯嘉勾上顾宴山的脖子，笑着和另外俩人寒暄：“瘦猴虚哥你们俩最近不打球了？”
“今天傍晚刚打，你不是不打了？”
高臻宇从柯嘉手里把顾宴山拽出来，搭着他的肩往教室走，“顾爷我刚才就找你呢，你怎么去这么半天呢……”
顾宴山低着头笑了笑，“丹丹，别紧张，真论武力值，校霸都不是我对手。”
“你可闭嘴吧，”班长糟心道，“陈老师等你一晚自习了，刚才谢亦安帮你撒谎说你被喊办公室去了。今晚咱们班任课老师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在，你到底干嘛去了？”
顾宴山还没说话，高臻宇又道，“昨晚的账就算结清了，刚才你要还是□□出去打架了，我真要尽班长的职责去举报你。”
“没有，”进了教室，顾宴山把高臻宇的胳膊拽下来，免得小朋友见到了又吃醋，“校霸能帮我作证，我今天真没出去。”
“那你干嘛去了？”
顾宴山一边打发他一边往谢亦安那走，故作深沉地说：“青春期思考人生。”
高臻宇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拿他当借口去找高冷的谢亦安搭话：“校霸，顾爷说你能给他作证，他刚才消失的那段时间不是去打架。你给他作证吗？”
丹丹话音刚落，顾宴山就直觉不妙，好不容易没生气的校霸经他一提醒又开始放寒气，顾宴山忙不迭把烦人的电灯泡往外推，“柯嘉，赶紧把丹丹给我带走！！！”
等顾宴山甩掉班长那块牛皮糖，下课时间也正好结束。
顾宴山：“……”打扰别人谈恋爱是要下地狱的高臻宇同学！！！
在第三节晚自习的正式上课铃里顾宴山坐在座位上揪着谢亦安的校服问他：“视频看了没？”
三秒后，某人的耳尖又红了。
让谢亦安先回教室之后，顾宴山留在原地给老蒋打电话。
事业已经步入正轨成家却还遥遥无期的老蒋晚上被母上大人喊回家一起看婆媳剧，看两分钟他妈就幽幽叹一口气，“别人我这个年纪都有孙子可以抱，我别说孙子，我连婆媳问题都没得愁。”
重复几次之后老蒋忍无可忍，对他妈提出建设性的意见：“……你要实在想抱孙子，我也可以从此以后改口叫你奶奶。”
顾宴山打电话来的时候老蒋正被他妈揪着头发揍，老蒋见到他电话就像是见了救命恩人，忙不迭接起来喂喂两声之后自顾自道：“啊？你说那项目出问题了？我马上回公司，十分钟到。”
“妈，我得马上回公司一趟，先走了啊，”老蒋火烧火燎地拿了外套跑到玄关穿鞋，“你让我爸下来陪你看电视，我走了，你俩早点睡。”
顾宴山等他演完后笑他：“影帝舍你其谁？”
“别说，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没对象就是原罪。”
“别，我到你那个年纪也不会知道，”顾宴山薅着自己的头皮优哉游哉，“你没对象是你的问题，我可是马上有对象的人。”
老蒋上了车瘫在驾驶座上怀疑耳朵，“你什么？？？”
“你怎么那么没见过世面呢？高中生谈恋爱没听说过？”
“哎哟喂我的顾少爷，您可真厉害，离家出走还能顺带早一回恋，可把你厉害惨了。”老蒋面无表情地打击小孩，“高中恋爱谁没谈过，我高中，谈了俩月就分了。我们那一届谈最短的是不到一天分手。前一天晚上表白成了，第二天一起吃了顿饭后掰了。谈最长的谈了八年，最后还是吹了。我们那届就没一对高中情侣真正结了婚的，你可别在这叭叭你有对象了，哥告诉你，甭管你这会儿早多少回恋，等过十年，该怎么单身还怎么单身。”
“闭嘴啊你。我这要不就不谈，要能谈铁定不准备分手。”
老蒋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感觉跟没谈过恋爱的小孩无话可说，谁初恋不想地老天荒啊，但到头来谁的初恋真能地老天荒啊。谈恋爱这事儿，不自己去撞一撞南墙，永远不知道个中滋味儿。
老蒋揭过这个话题，问：“大晚上你不晚自习吗？打哥电话干哈玩意儿？”
“不是，你前段时间不已经恢复正常了吗，怎么今天讲话又一股大碴子味儿？”
老蒋咳嗽了两声把口音调回来，“刚跟我妈一起看电视剧被里面的东北口音带的。找我什么事，说。”
“帮我看看学校附近的房子呗，装修好的，干净一点的。”
“别矫情，部队宿舍你都能睡着，这会儿你跟我说你住不惯学校宿舍？住不惯给我每天滚回我这儿睡，正好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得抠脚。”
“没，不是我。”顾宴山用手掌心磕着那层短短的发茬，犹豫了一下后笑道，“这不追人呢嘛，他最近没地方住，给他找个离学校近点儿的地儿。”
“住学校不行？”老蒋问出口后回过味来，“可别是小女孩们扯头花闹别扭寝室住不下去了要搬出去住——那要搬出去住她不能自己回家睡？用得着你在这儿献殷勤？”
顾宴山笑着骂：“让你帮忙看个房子，你怎么那么烦呢？”
“我这不替首长管孙子呢嘛。”老蒋语重心长，“你别上来就想做人小姑娘的英雄，到时候人姑娘真陷进去了，你交往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哇这小仙女怎么还要打嗝放屁上厕所呢，你要拍拍屁股走了，人小姑娘多惨？”
顾宴山笑：“不是，他是我英雄，他保护我，我在他面前就是朵柔弱的娇花，他要能看得上我那我铁定把他供起来。”
“艹……”老蒋有被恶心到，“顾少爷，我晚饭吃得比较晚，这会儿还没消化，你别恶心我，我怕我吐出来。”
“那房子你找不找吧？”
“你想清楚了？回头俩月后你们俩又掰了房子怎么办？”
顾宴山看着夜空叹了口气，“那我就抱着他大腿哭着求他别跟我掰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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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山回想刚才谢亦安在他耳边说“你别哭”的紧张和窘迫，低低地笑着说：“也不是不可以。他要实在不乐意跟我处，那我试试一哭二闹三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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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蒋没好气，“你手里那点钱养活你自己还行，买房还差多了好吧？知道N市的房价么就嚷嚷着看房子？”
“租租租，”顾宴山对老蒋寄予厚望，“既然没对象，你就多干点活，咱们争取公司早日上市你早日成为亿万富翁，顺带着让我沾点光争取能早日在你们N市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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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老蒋开车从N市繁华的市中心经过，看着灯红酒绿的夜景忽然道，“对了，海子也准备退伍了，他跟你说没？”
顾宴山愣了一下，“他？他怎么了？”国庆那时候战地海子还给他发了两首诗请他品鉴，压根没提退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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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山没见过胆汁长什么样，但没来由地觉得这片夜空暗得可真像是又苦又涩的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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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山和老蒋打完电话后又在天台上吹了一会儿风，一个人沉淀了一下今晚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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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从在医院里见到谢亦安那两片艳红得像刮过一次痧的皮肤开始，就对他带着一分好奇两分心疼三分讨好，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把自己那颗心脏不断往谢亦安身上倾斜。
到现在他的整颗心脏里早就已经装满了谢亦安。
心疼他也被他心疼，保护他也被他保护，既然他们没有太多来自家庭的亲情，顾宴山希望自己能给他全世界最多的喜欢。
如果谢亦安能愿意回应他，不需要和他的喜欢一样多，有就可以了，像刚才那个拥抱一样多就可以了。
只要谢亦安能够回应他，他就有勇气去开辟一个属于他们俩的伊甸园。
第二节晚自习的下课铃声最后一声响完的时候顾宴山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他以为又是群里在艾特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节课前拉黑他的小朋友。
【文武双全绝世大帅哥：陈墨问你去哪了，我说你上完厕所被喊去办公室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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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山动手把他备注改了，底下教学楼里的喧闹声直冲上来，他一个人躲在安静昏暗的角落给谢亦安发消息：【把我发给你的视频看了先】
那视频总共五分钟不到，四分四十几秒，顾宴山在天台等了五分钟没等到他的消息，拍了拍身上的灰下楼准备去找那小朋友讲讲道理。
下天台的时候在五楼的走廊上碰到了黑眼圈和瘦猴。
那俩都穿着黄白色那件校服外套，真跟俩金丝猴似的。
边上人多口杂的，顾宴山没想在谢亦安还在教室的情况下找他们俩麻烦。
顾宴山想无视他们俩径自回教室，那俩猴却又用第一次见面时上下打量牲口的那眼神扫射他，在顾宴山皱着眉看过去的时候黑眼圈虚情假意地笑道：“转校生，你跟谢亦安的关系不一般啊。我说你昨天约捷哥打架是为了什么呢，原来为了谢亦安还能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
瘦猴紧跟着接话：“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你跟哥们儿说说，没准咱们能联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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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可能是剪了头发，总之看起来比之前更加不顺眼一点，自以为很凶狠地威胁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现在也有你的把柄，你要是坚持当谢亦安的狗，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顾爷被气笑了，活动着手腕问，“要不我先给你们来个不客气的？”
柯嘉和高臻宇勾肩搭背地从教室出来，看到他们仨又怼上了忙跑过来拉人，“干嘛呢？”
柯嘉勾上顾宴山的脖子，笑着和另外俩人寒暄：“瘦猴虚哥你们俩最近不打球了？”
“今天傍晚刚打，你不是不打了？”
高臻宇从柯嘉手里把顾宴山拽出来，搭着他的肩往教室走，“顾爷我刚才就找你呢，你怎么去这么半天呢……”
顾宴山低着头笑了笑，“丹丹，别紧张，真论武力值，校霸都不是我对手。”
“你可闭嘴吧，”班长糟心道，“陈老师等你一晚自习了，刚才谢亦安帮你撒谎说你被喊办公室去了。今晚咱们班任课老师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在，你到底干嘛去了？”
顾宴山还没说话，高臻宇又道，“昨晚的账就算结清了，刚才你要还是□□出去打架了，我真要尽班长的职责去举报你。”
“没有，”进了教室，顾宴山把高臻宇的胳膊拽下来，免得小朋友见到了又吃醋，“校霸能帮我作证，我今天真没出去。”
“那你干嘛去了？”
顾宴山一边打发他一边往谢亦安那走，故作深沉地说：“青春期思考人生。”
高臻宇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拿他当借口去找高冷的谢亦安搭话：“校霸，顾爷说你能给他作证，他刚才消失的那段时间不是去打架。你给他作证吗？”
丹丹话音刚落，顾宴山就直觉不妙，好不容易没生气的校霸经他一提醒又开始放寒气，顾宴山忙不迭把烦人的电灯泡往外推，“柯嘉，赶紧把丹丹给我带走！！！”
等顾宴山甩掉班长那块牛皮糖，下课时间也正好结束。
顾宴山：“……”打扰别人谈恋爱是要下地狱的高臻宇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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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后，某人的耳尖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