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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采蓝进屋时，七娘已经面色如常地坐了回去，低声付托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不要闹大了。”
采蓝柔声应道：“巨细姐放心，仆众有分寸。”
七娘知道采蓝行事一向稳重，遂不再多说。尔后采蓝伺候着她洗了脸，董嬷嬷也飞快地使人送了茶水过来，七娘正是乏了，便上床小憩。
许氏和胡氏稍事修整后，一齐去了明萱堂去给老太太请安。因这几日京城天气陡凉，老太太身子有些不适，斜躺在榻上没有起身。听见屋里的翠玉通报说大太太和二太太到了，这才委曲坐起了身。
“婉婷回来了。”三个儿媳当中，老太太对许氏最为敬重，又把她当做女儿一般心疼，瞧见许氏和胡氏一同进门，却先启齿唤许氏的名字。幸亏胡氏心性宽阔，并未曾往心里去，反启齿笑道：“母亲真是偏心，眼睛里头只有大嫂，那里瞧得见我哟。”
老太太笑起来，精神也好了许多，朝胡氏道：“瞧你这身妆扮，哪能瞧不见你。”嘴里这么说，心里却照旧牵挂着许氏的事，转过头又问：“那孩子带回来了？怎么挑了个闺女？我听小三媳妇儿说都十四岁了，这可那里养得亲。”
许氏歉意地朝胡氏看了一眼，见胡氏微微摇头体现不介意，这才接过老太太的话道：“难堪能找到个投缘的，品性容貌都是极好的，明儿来过来让母亲瞧瞧就知道了，您也一定喜欢。”
胡氏也笑着帮腔道：“母亲您就放心吧，大嫂的眼光何时出过错。照我看着，过继个女儿倒比儿子还好些，到底心疼人，心思又细，说话也动听。我瞧着可真是眼馋得不得了，只恨不得我们家嫣儿再大些呢。”
听了胡氏也这么说，老太太总算放了心，轻声叹道：“婉婷喜欢就好了。”老太太早些年前也见过老宅那些亲戚，个个都是趋炎附势的。先前卢家罹难的时候，老宅那里没有半小我私家帮一把手，到厥后卢家蓬勃了，才争着抢着过来打秋风。也幸亏卢之安性子强势，那些人才不敢放肆。这次若真从老宅过继个男孩子，那里恐怕就要借此缠过来，往后便再也没消停日子过了。
两妯娌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一阵话，又嘱咐几个丫鬟好生伺候，而已，这才告辞出了明萱堂。
才出了院子，采芹就踱到胡氏身边，低声耳语了一阵，把将将在倚梅园发生的事情说与她听。胡氏闻言，脸色马上有些欠悦目，想了想，也没向许氏隐瞒，低声道：“倚梅园里有个丫鬟不懂事，已经让采蓝赶出去了。我先和大嫂通个气，省得误会。”
许氏微微一愣，尔后苦笑。她的心思玲珑剔透，早先又主持卢家事务许多年，心里犹如明镜一般，自然晓得胡氏口中不懂事的丫鬟是从那里来的。
“我省得了。”许氏微笑道：“碧舸也不是小里小气的女人，断不会怪到你身上来。”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几多有些恼意。不管碧舸原本是什么身份，既然已经由继到她膝下，即是大房正正经经的小姐，这才头一天进府就有人敢给她下马威，可不是打她的脸么。
胡氏见状，心里对那不长眼的丫鬟愈发地气恼。
这边邵仲回了家，把偷来的账簿扔给梁康，自个儿则洗了澡，懒洋洋地躺到床上倒了下来，睁大眼盯着床顶不说话，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等梁康去普济寺送了工具回来，偷偷往邵仲屋里瞥了一眼，发现他依旧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禁不住乐了，笑着问：“仲哥儿你这是咋了？”
邵仲一动也不动地回道：“别烦我，我在想一件大事儿。”
梁康笑骂，“得了吧，就你这脑子，还能琢磨什么大事儿。十有□又是在想你媳妇儿了！怎么样，可想好了怎么去勾通？人家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卢家巨细姐，门儿都出不来，你总不能去爬卢家的墙吧？”
邵仲怒道：“就你智慧，行了吧。我还不知道她出不来呀。我是在琢磨着以后要怎么跟她晤面！这要是连面都见不上，我怕她过个三五天就把我给忘了。转头常家那小子三天两头地总往卢家跑，我媳妇儿可不就要被他给哄走了。”
“这跟常家怎么扯上了关系？”梁康闻言微微惊讶，“哦——”他一拍额头，总算想起来了，脸上难免带了些幸灾乐祸的笑意，“常家那老二儿媳妇姓许，这就难怪了。人家这是表亲，常家那位大令郎我也见过，斯斯文文，老老实实，倒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仲哥儿啊，啧啧，别怪我事先没提点你，那小伙子怎么看，都比你实在。我要是卢家大太太，我也把巨细姐许配给自己外甥，哪儿轮得上你这么个瞎子啊。”
邵仲气得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张俊脸涨得铁青，怒道：“他那里好了！说得好听是老实，说得难听那就是又傻又憨！你瞧瞧他那张脸，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一看就是个……就是个短命鬼……”
“邵仲！”梁康听他越说越难听，终于忍不住作声喝止，语气中有淡淡的不悦，“不外是说笑而已，你又何须这么诅咒人家。不说他与卢家巨细姐的亲事全是你臆想的，便果真如此，那也是怙恃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这般不讲理。”
通常里邵仲听了梁康的责备，总要笑嘻嘻地辩解两句，今儿却像发了痴，依旧跳着直跺脚，完全不讲原理，“我就不讲理，今儿就不讲理了。要是我媳妇儿被他给骗走了，我……就跟他拼了。我什么也不管了！那是我媳妇儿，媳妇儿都保不住，我照旧男子吗……”
他又是跳又是闹的，活像个泼皮。虽说梁康早就习惯了他不讲原理的流氓样儿，可像今儿这般连脸皮都不要了的情形却照旧头一会见，一时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一跺脚，恨恨道：“你就闹吧，我……我去告诉师父去。”尔后，一溜烟地跑去起诉去了。
邵仲没地儿发泄了，眼睁睁地瞧着梁康消失在墙头，失望地又跺了一回脚。
一会儿的时光，梁康就领着师父白道人进了院子，瞧见扑倒在床上呜呜直叫的邵仲，白道人连忙忍不住抱着肚子笑了一通，招招手让梁康先去外头候着，自个儿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踱到床边，伸手朝邵仲的脸上揪了一把，直把人揪得嗷嗷直叫，这才松手。
“师父——”邵仲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把抱住白道人的大腿，哭诉道：“师父你要替徒儿作主啊。”
白道人笑，“这是咋的了？被人给强了？”
邵仲抹了把脸，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师父你还跟我开顽笑，你徒弟的媳妇儿都快被人给抢走了。”
白道人嗤道：“你得了吧，我问过康哥儿了，人家小女人才进京，连那谁的影子都没见过，怎么到了你嘴里，似乎就已经跟人成了亲似的。你这脑子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工具？幸亏你怎么这么能想！”
邵仲眨巴眨巴眼，一脸正经的样子，“师父，这叫防范于未然，真等到了那时候，可就晚了。您总不能让我去抢亲吧。我可事先跟您说了，横竖那就是我媳妇儿，旁人我都不娶，她要是被人抢了先，我这辈子都不完婚了。”才说完，又连忙作出一副可怜巴巴，泫然欲泣的容貌，“师父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徒弟我打一辈子王老五骗子吧。”
“我还管着你生儿子呢！”白道人没好气隧道：“瞧瞧你这没前程的样子，也不怕被人瞧见了丢人。赶忙把脸上给我擦清洁了，仔细想想怎么把人骗过来。”
邵仲得了白道人这句话，连忙兴奋起来，咧嘴笑道：“师父您说话真逗，什么叫骗呢。我的人品才学哪一样欠好，那里需要用骗的。”
白道人扶额，“我说仲哥儿，你脸皮这么厚，到底是随了谁？我看你爷爷跟你爹都不是这样的人——”
“师父真是的，好好的提他们做什么。”邵仲对邵父十分反感，每回一有人提及他，脸色连忙变得欠悦目，也幸亏是白道人在，否则，只怕早就冷嘲热讽了。
白道人心知邵仲对邵家上下没有好感，遂连忙转移话题道：“那小女人真有那么漂亮？”
“是不是梁康和你说她长得不美。”邵仲咬牙切齿隧道：“师父，她生得悦目欠悦目都不打紧，重要的是，横竖我就认准了她。您就别多问了，一句话，帮照旧不帮。”
“你小子到底是不是来求人的。”白道人骂道：“你就不能低声下气地跟师父说句话？不是装可怜，就是撒泼，我白勇的脸都给你丢尽了。真幸亏你在外头装得下去！那些人是多没脑子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
邵仲见白道人似有发怒的迹象，赶忙过来给他舒气，小声求道：“师父您就帮帮我吧，我是真喜欢她。我真是……上辈子就喜欢她了，效果她偏偏……师父，师父，你主意多，你就帮我想个法子，让我跟她多见几面。你放心，只要我和她见得多了，她肯定会喜欢我。”
“肯定？就因为你生得俊？照旧因为你风姿潇洒？人家小女人就对你投怀送抱？”白道人显着不信。
邵仲的眼睛红红的，却有自信而执着的灼烁，“师父，情感的事，你不懂的。”
白道人清静了许久，突然一巴掌朝他背上扇已往，高声咆哮道：“老子不懂，就你懂。你个忘八小子毛都没长齐，就跟老子来这一套……”
二十
采蓝进屋时，七娘已经面色如常地坐了回去，低声付托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不要闹大了。”
采蓝柔声应道：“巨细姐放心，仆众有分寸。”
七娘知道采蓝行事一向稳重，遂不再多说。尔后采蓝伺候着她洗了脸，董嬷嬷也飞快地使人送了茶水过来，七娘正是乏了，便上床小憩。
许氏和胡氏稍事修整后，一齐去了明萱堂去给老太太请安。因这几日京城天气陡凉，老太太身子有些不适，斜躺在榻上没有起身。听见屋里的翠玉通报说大太太和二太太到了，这才委曲坐起了身。
“婉婷回来了。”三个儿媳当中，老太太对许氏最为敬重，又把她当做女儿一般心疼，瞧见许氏和胡氏一同进门，却先启齿唤许氏的名字。幸亏胡氏心性宽阔，并未曾往心里去，反启齿笑道：“母亲真是偏心，眼睛里头只有大嫂，那里瞧得见我哟。”
老太太笑起来，精神也好了许多，朝胡氏道：“瞧你这身妆扮，哪能瞧不见你。”嘴里这么说，心里却照旧牵挂着许氏的事，转过头又问：“那孩子带回来了？怎么挑了个闺女？我听小三媳妇儿说都十四岁了，这可那里养得亲。”
许氏歉意地朝胡氏看了一眼，见胡氏微微摇头体现不介意，这才接过老太太的话道：“难堪能找到个投缘的，品性容貌都是极好的，明儿来过来让母亲瞧瞧就知道了，您也一定喜欢。”
胡氏也笑着帮腔道：“母亲您就放心吧，大嫂的眼光何时出过错。照我看着，过继个女儿倒比儿子还好些，到底心疼人，心思又细，说话也动听。我瞧着可真是眼馋得不得了，只恨不得我们家嫣儿再大些呢。”
听了胡氏也这么说，老太太总算放了心，轻声叹道：“婉婷喜欢就好了。”老太太早些年前也见过老宅那些亲戚，个个都是趋炎附势的。先前卢家罹难的时候，老宅那里没有半小我私家帮一把手，到厥后卢家蓬勃了，才争着抢着过来打秋风。也幸亏卢之安性子强势，那些人才不敢放肆。这次若真从老宅过继个男孩子，那里恐怕就要借此缠过来，往后便再也没消停日子过了。
两妯娌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一阵话，又嘱咐几个丫鬟好生伺候，而已，这才告辞出了明萱堂。
才出了院子，采芹就踱到胡氏身边，低声耳语了一阵，把将将在倚梅园发生的事情说与她听。胡氏闻言，脸色马上有些欠悦目，想了想，也没向许氏隐瞒，低声道：“倚梅园里有个丫鬟不懂事，已经让采蓝赶出去了。我先和大嫂通个气，省得误会。”
许氏微微一愣，尔后苦笑。她的心思玲珑剔透，早先又主持卢家事务许多年，心里犹如明镜一般，自然晓得胡氏口中不懂事的丫鬟是从那里来的。
“我省得了。”许氏微笑道：“碧舸也不是小里小气的女人，断不会怪到你身上来。”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几多有些恼意。不管碧舸原本是什么身份，既然已经由继到她膝下，即是大房正正经经的小姐，这才头一天进府就有人敢给她下马威，可不是打她的脸么。
胡氏见状，心里对那不长眼的丫鬟愈发地气恼。
这边邵仲回了家，把偷来的账簿扔给梁康，自个儿则洗了澡，懒洋洋地躺到床上倒了下来，睁大眼盯着床顶不说话，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等梁康去普济寺送了工具回来，偷偷往邵仲屋里瞥了一眼，发现他依旧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禁不住乐了，笑着问：“仲哥儿你这是咋了？”
邵仲一动也不动地回道：“别烦我，我在想一件大事儿。”
梁康笑骂，“得了吧，就你这脑子，还能琢磨什么大事儿。十有□又是在想你媳妇儿了！怎么样，可想好了怎么去勾通？人家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卢家巨细姐，门儿都出不来，你总不能去爬卢家的墙吧？”
邵仲怒道：“就你智慧，行了吧。我还不知道她出不来呀。我是在琢磨着以后要怎么跟她晤面！这要是连面都见不上，我怕她过个三五天就把我给忘了。转头常家那小子三天两头地总往卢家跑，我媳妇儿可不就要被他给哄走了。”
“这跟常家怎么扯上了关系？”梁康闻言微微惊讶，“哦——”他一拍额头，总算想起来了，脸上难免带了些幸灾乐祸的笑意，“常家那老二儿媳妇姓许，这就难怪了。人家这是表亲，常家那位大令郎我也见过，斯斯文文，老老实实，倒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仲哥儿啊，啧啧，别怪我事先没提点你，那小伙子怎么看，都比你实在。我要是卢家大太太，我也把巨细姐许配给自己外甥，哪儿轮得上你这么个瞎子啊。”
邵仲气得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张俊脸涨得铁青，怒道：“他那里好了！说得好听是老实，说得难听那就是又傻又憨！你瞧瞧他那张脸，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一看就是个……就是个短命鬼……”
“邵仲！”梁康听他越说越难听，终于忍不住作声喝止，语气中有淡淡的不悦，“不外是说笑而已，你又何须这么诅咒人家。不说他与卢家巨细姐的亲事全是你臆想的，便果真如此，那也是怙恃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这般不讲理。”
通常里邵仲听了梁康的责备，总要笑嘻嘻地辩解两句，今儿却像发了痴，依旧跳着直跺脚，完全不讲原理，“我就不讲理，今儿就不讲理了。要是我媳妇儿被他给骗走了，我……就跟他拼了。我什么也不管了！那是我媳妇儿，媳妇儿都保不住，我照旧男子吗……”
他又是跳又是闹的，活像个泼皮。虽说梁康早就习惯了他不讲原理的流氓样儿，可像今儿这般连脸皮都不要了的情形却照旧头一会见，一时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一跺脚，恨恨道：“你就闹吧，我……我去告诉师父去。”尔后，一溜烟地跑去起诉去了。
邵仲没地儿发泄了，眼睁睁地瞧着梁康消失在墙头，失望地又跺了一回脚。
一会儿的时光，梁康就领着师父白道人进了院子，瞧见扑倒在床上呜呜直叫的邵仲，白道人连忙忍不住抱着肚子笑了一通，招招手让梁康先去外头候着，自个儿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踱到床边，伸手朝邵仲的脸上揪了一把，直把人揪得嗷嗷直叫，这才松手。
“师父——”邵仲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把抱住白道人的大腿，哭诉道：“师父你要替徒儿作主啊。”
白道人笑，“这是咋的了？被人给强了？”
邵仲抹了把脸，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师父你还跟我开顽笑，你徒弟的媳妇儿都快被人给抢走了。”
白道人嗤道：“你得了吧，我问过康哥儿了，人家小女人才进京，连那谁的影子都没见过，怎么到了你嘴里，似乎就已经跟人成了亲似的。你这脑子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工具？幸亏你怎么这么能想！”
邵仲眨巴眨巴眼，一脸正经的样子，“师父，这叫防范于未然，真等到了那时候，可就晚了。您总不能让我去抢亲吧。我可事先跟您说了，横竖那就是我媳妇儿，旁人我都不娶，她要是被人抢了先，我这辈子都不完婚了。”才说完，又连忙作出一副可怜巴巴，泫然欲泣的容貌，“师父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徒弟我打一辈子王老五骗子吧。”
“我还管着你生儿子呢！”白道人没好气隧道：“瞧瞧你这没前程的样子，也不怕被人瞧见了丢人。赶忙把脸上给我擦清洁了，仔细想想怎么把人骗过来。”
邵仲得了白道人这句话，连忙兴奋起来，咧嘴笑道：“师父您说话真逗，什么叫骗呢。我的人品才学哪一样欠好，那里需要用骗的。”
白道人扶额，“我说仲哥儿，你脸皮这么厚，到底是随了谁？我看你爷爷跟你爹都不是这样的人——”
“师父真是的，好好的提他们做什么。”邵仲对邵父十分反感，每回一有人提及他，脸色连忙变得欠悦目，也幸亏是白道人在，否则，只怕早就冷嘲热讽了。
白道人心知邵仲对邵家上下没有好感，遂连忙转移话题道：“那小女人真有那么漂亮？”
“是不是梁康和你说她长得不美。”邵仲咬牙切齿隧道：“师父，她生得悦目欠悦目都不打紧，重要的是，横竖我就认准了她。您就别多问了，一句话，帮照旧不帮。”
“你小子到底是不是来求人的。”白道人骂道：“你就不能低声下气地跟师父说句话？不是装可怜，就是撒泼，我白勇的脸都给你丢尽了。真幸亏你在外头装得下去！那些人是多没脑子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
邵仲见白道人似有发怒的迹象，赶忙过来给他舒气，小声求道：“师父您就帮帮我吧，我是真喜欢她。我真是……上辈子就喜欢她了，效果她偏偏……师父，师父，你主意多，你就帮我想个法子，让我跟她多见几面。你放心，只要我和她见得多了，她肯定会喜欢我。”
“肯定？就因为你生得俊？照旧因为你风姿潇洒？人家小女人就对你投怀送抱？”白道人显着不信。
邵仲的眼睛红红的，却有自信而执着的灼烁，“师父，情感的事，你不懂的。”
白道人清静了许久，突然一巴掌朝他背上扇已往，高声咆哮道：“老子不懂，就你懂。你个忘八小子毛都没长齐，就跟老子来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