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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儿。粉嫩粉嫩地两片儿柔软又质感,不停地翻动着,一边儿勾着人,一边儿却又在严肃地对他讲大道理。
    这个女人……
    站在浴室门口,他把她放了下来,却没有说话。
    很显然,他是答应了。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占色不再和他多说,回头又找了一件他的睡袍就溜了浴室,洗完澡出来见他还坐在沙发上抽烟,也管不着那么多了。直接裹着又长又大的睡袍,就跳上了床,被子一拉盖住自己,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警告地说。
    “我累了,我先睡了。别人从现在开始,距离床边三尺之内,都是你的禁区!”
    男人起身,没有什么威胁力地瞪了她一眼,也扯着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等他舒舒服服地出来时,大概真累得够呛,占色已经睡得有些迷糊了。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他也能瞧着她娇软玲龙的身体曲线。她侧着身体,一头黑发绸缎般铺开在枕头上,衬得小脸儿白嫩嫩,滑溜溜,一侧饱满的丰盈在被子上凸现出一个柔美的弧线来,还有那饱满翘挺的小臀儿,微微蹶着,呈现出令人遐想的线条……
    一床薄被,又哪里能挡住半点儿春光?
    权少皇眸子有些暗,他没有走过去,再次坐在沙发上,远远地瞄着她,点燃了一支香烟。
    女人的呼吸很均匀,而他灼热的目光,在烟雾袅袅中浅眯着,下腹上的火上来了,又下去,下去了又上来,一直不上不下的撩拨着他。直到他手中的一支烟抽完,他才像是做了决定般,慢吞吞地摁灭了烟蒂,大步出了这间卧室,随手锁好了房门儿,径直去了客房。
    在他脚步声儿里,占色松了一口气。
    在松气儿之余,心里又说不清到底什么滋味儿。
    今儿她才对他说过——女人重情,男人重欲。可权少皇这个男人,接触越久,却越发让她搞不懂了。要说他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他动不动就乱发情那是实事。可是,哪怕他无数次暗示性十足地耍流氓,对她又摸又捏又揉又咬,哪怕他身上的热量都快要把他自个儿给烧死了,他也有本事活生生地忍下来。
    世界上,真有不重欲的男人么?
    迷迷糊糊之间,她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直到坠入了梦乡……
    这天,周五了。
    由于要准备婚礼,今天占色准备请假回家了。
    婚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她要在权少皇为她母亲购买的那套公寓里渡过。正如她自己说的,不管时代在怎么改变,该有的规则还是要的,她怎么着也得从娘家里嫁出去。而那套公寓,目前便暂时性地充当了她娘家的功能。
    关于婚礼前的一切打点,都是权少皇着人在安排,她只知道那边儿已经准备好了,确实不需要她担心些什么。而她老家的亲戚,直系的就更少了。
    占色父亲是独子,爷爷奶奶早就亡故了,基本上占家已经没有人了。现在唯一跟她比较亲近的就剩下一个舅舅了。她舅舅这些年来,一直在依兰住着。之前她记得老妈有说过,打电话通知了舅舅到京都来参加她的婚礼。可是,依兰太远,占色真的不清楚,舅舅到底会不会来,会来几个人。毕竟这婚事儿办得又仓促,又紧张,又有些莫名其妙。
    不要说别人,就连她自个现在也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云里雾里的结果就是,她昨儿晚上也忘记了问权少皇,他们两个人要不要去领个结婚证儿什么的……或者说,也不是她真的忘记了,而是她自己也在刻意的模糊处理和淡化这件事情。
    想来想去,两个人这关系,确实有一种小孩子过家家玩‘娶新娘’的游戏。
    她今天不上班,可又不想早早去那个家里,更不想见到鲁有德的人。因此她在去少教所取东西的时候,就想在那儿磨叽个大半天,到下午点儿了,再回家去。
    少教所里的同事,见到她今天竟然过来了,都热情地招呼着新郎子。让她觉着这所里的气氛,比她来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尤其这两天,除了上次在厕所里与她有过不愉快的王晶晶两个人,其他同事的关系,好像都莫名其妙地又回了暖。
    对待同事们的热情,占色只量友好地答复着。可不管走到哪里,不管谁问到婚礼,她都有一种不接地气儿,不太真实的错感。
    她真的要结婚了?
    在办公室里跟杜晓仁聊着明天的婚礼,她心里很恍惚。
    而杜晓仁,却一直在埋怨。委屈地问她为什么要结婚了,却不找她来做伴娘,是不是权家的门槛儿太高了,瞧不上她这位贫家姐妹儿,怕她给丢了脸。
    这事儿,占色自个儿也挺无奈的。
    她告诉杜晓仁说,她真真儿对此事完全没有参与,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沾过,杜晓仁却是不信。
    对此,占色只能苦笑。
    不料,更苦的事儿在后头。
    杜晓仁刚哀声叹气地离开不到两分钟,艾慕然就找她来了。
    在那天晚宴的事情之后,这还是艾慕然第一次找她。
    无疑,艾所长还是漂亮的女人。一身儿香槟色的小西服职业套装,又修身材又塑形,将她引以为傲的36e衬托得更加的高耸惹人。只不过,她明显神色的憔悴还是落入了占色的眼睛。哪怕她化着精致的妆容,依稀也能看出来肌肤的不均匀色调,整个人像是大病了一场。那颧骨上,隐隐还有了几颗斑。
    女人啊,真心不经摧残。
    这么一想,占色又多了几分同情,起身在办公室里给她接了水,放到桌上。
    “艾所,喝水。”
    垂着眼皮儿,艾慕然抿了一口水,抬头看她,“谢谢,你不恨我?”
    占色坐在她的对面儿,审视着她的脸色。
    “我干嘛要恨你?”
    抿了抿唇,艾慕然双手捧着玻璃杯,黑西服里的白色衬衣将她的脸衬得更加发白了。不过,很明显的是,她今儿的精神头算不错,好像脑子里在酝酿着什么般,高耸的酥胸上下起伏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占色没有吭声儿,只是看着她。
    隔了好一会儿,艾慕然似乎才下定了决心般,又抬起眼皮儿来看她。
    “可是我恨你,我对你不友好,我也想过要害你……你为什么不恨我?是想表示自己很大度?”
    扯了扯唇角,占色的表情极淡。
    “不!我只是同情你。”
    “同情我?”艾慕然眸底带着嘲弄。
    占色看着她笑,“对,失败的弱者,总是容易让我心生怜悯。”
    言词尖锐,也实非她的本意。实事上,她对艾慕然还真心有那么几分同情的心理在里面。尤其通过晚宴那件事儿之后,她明显被折腾得高贵气质都颓废了不少。然而,今天的她眼神儿太过矍烁了,好像隐隐藏着什么急欲破土吃人的东西,让她不得不防。
    因此,她的同情心只能藏在心里。要不然就会成为自个的弱点,成为别人攻击的软肋。
    那么到时候,她会成为让人同情的那个可怜虫。
    对她的冷嘲暗讽,艾慕然浅笑了一下,反常地没有生气,更没有叫嚣和愤怒。
    果然啊,每一次打击,都会让人往成熟的路上更迈进一步。不过这样子的艾慕然,反倒让占色的警愣心理更强了。一个人在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时候,如果她疯狂的执念还在,杀伤力可比正常心理状态之下要高出无数倍。
    “占老师,其实我今儿找你,真是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就在她推演艾慕然心理的时候,对方又微笑着叫了她的名字。声音友好、客气、和煦,正如她第一次到所里来的时候一样,仿佛两个人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嗯?!有事啊,你说呗,我听着。”占色只是轻笑。
    抿一下唇,艾慕然目光直视着她,“这件事儿,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这个准新娘子。”
    心里‘咚’地往下一沉。
    不过,占色面色却不变,浅浅一笑,“你请讲。”
    艾慕然再次拿上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润喉。那感觉,就好像她要说的话有多么的沉重一样,还未开口,已经状似不经意地叹息了好几次,不知道思维到底打了多少结,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来。
    “少皇他……以前有一个深爱的女人!”
    手指一动,占色眉头轻扬,随口就笑了,“艾所,你想告诉我的,就这个事儿?”
    “你不介意?”
    “呵,你不都说了么,那是以前了。我要连他的过去都介意,那这辈子都不要活了。”
    占色心里知道,说到底么,艾慕然还是不想自己这婚结得太过痛快了,因此不管她有意还是无意,今儿都必须要恶心自己一下的。只是没有想到,她的手段竟然会这么的低端。权少皇那种男人有过女人很奇怪么?!当然不奇怪。他没有过女人才奇怪呢。要是他没有爱过的女人,那权十三哪儿来的?真是他捡的,豁得她肉痛!
    只不过,她也有点好奇。
    既然艾慕然嘴里说的是‘深爱’,那么以权少皇霸道张扬的性格……为什么会放了那个女人离开?而且,他不去找他的深爱,反倒跑来逼着自个儿结婚,那可不太扯淡了么?
    其中,必有玄机呀!
    她心里正寻思着权四爷有一段什么样可歌可泣的爱情往事时,却听见艾慕然突然又笑了。
    那笑,有点尖,有点细,尾音儿挑得有点邪,很容易就打断了占色的思绪。
    见她看过来,艾慕然眼睛又多了些神采。
    “占老师,说真的,我以前很奇怪,虽然你很漂亮,可少皇他并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怎么又会瞧一眼就相中了你呢?……昨儿我才听人说了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听?”
    在艾慕然阴阳怪气的论调里,占色心里突然毛蹭蹭,不太舒服。
    因为这个问题,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
    不过,她的性格一向比较淡定,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来。
    “我无所谓。你要心里憋不住,就讲!”
    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艾慕然了然地点了点头,笑容说不出来的诡谲。
    “少皇他深爱的那个女人,几年前去世了。而你,恰好长得跟她很像!于是么……呵呵,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了吧?……占老师,所以你真的不必觉得骄傲,你以为他真的就爱你吗?其实你比我更加不如。我虽然没有得到他的爱,可我在他心里,到底是我艾慕然自己。而你呢?不过就是做了一个死鬼女人的替身,她的高级替身!哈哈,你懂了吗?”
    “……”占色没有说话,脑子有些懵。
    怪不得艾慕然今儿精神头好,原来找到了打击自己的东西。
    见她怔住,艾慕然心里爽快了,又加重了语气,神色更加得意了几分。
    “你以为他在抱着你的时候想的是谁?你以为他在跟你上床的时候,脑子里又想的是谁?你以为会是你占色么?呵呵,别做梦了!那么多年他都没忘了那个女人,难不成一见你就忘了?!占老师,你说说,咱们俩谁比较可悲?”
    占色心里,冷涔涔的,有些凉意。
    不过,她岂能在这时候让艾慕然看了笑话?
    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头,她看向艾慕然,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艳丽。
    “艾所,真是辛苦你了。你猜猜,我会不会信你的话呢?!”
    说罢冷哼一声,她慢慢地拿着包,站起了身来,“不好意思艾所,我不能再陪你唠了,我回家还要准备婚礼。如果你告诉我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离开他,或者我单方面取消婚礼的话,那么非常报歉,我做不到……因为,他太会缠人了。而且,你懂的。像权少皇那种上床能战下床能看的魅力男人。错过了,岂不可惜?”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完,她自问面上没有半点丢分儿的情绪,才笑着转了身。
    可心里,却堵得慌。
    背后,艾慕然显然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种反应,又忙不迭地问。
    “占色,你不相信我的话?”
    没有再回头看她,占色脊背挺直着,声音镇定如常。
    “我为什么要选择相信一个外人,而不是相信自己的男人呢?”
    掷地有声地丢出这颗炸弹,她大步离开了办公室,看上去脸上云淡风轻,半点儿受伤的痕迹都没有。可她心里知道,自个神思已经乱纷不堪了。
    老实说,艾慕然这一招儿釜底抽薪确实够恨的。尤其对于占色这种自尊心超强的女人来说,她的那些话,无疑是尖利刺骨的刀子,刚好击中了她心底最为柔软和脆弱的那点。
    疾步出了少教所,占色坐公交的心情都没有了。
    挥手招了辆出租车,坐上去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有着反常的潮湿感。
    又堵,又烦躁。
    权少皇有一个曾经深爱的女人,而且长得跟她非常的像。其实,艾慕然那两句话她已经完全相信了。而且,那些一直以来都解释不通的东西,通通因了这样的结果,有了比较圆满的解释。
    正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女人,所以才会有了帝宫的事儿。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件。同时,她也终于理解了他那种复杂难懂的眼神儿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甚至,他为什么会动不动就发情,却可以做到不吻她,可以压抑住强烈的欲望不去碰她……这些都有了完美合理的解释。只因为,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她不是那个她,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情感替代品。
    占色揉搓着额头,又想笑又难受。
    这算不算心理案例中典型的情感转移?!
    她的思绪纷乱无常。
    出租车一路奔驰着穿梭在京都街头,不知过了多久,权少皇来电话了。
    手机铃声响了又响,占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想接,可又不得不接。逃避本来就不是她的个性。忖思两三,她拉着电话,轻轻‘喂’了一声儿。
    电话那端的男人,声音一如往常,“白痴,到家了没?”
    占色心里本有点儿堵,他再这么一说,她真觉得自个儿像白痴了。
    可皱皱眉,她没有像平常那样去针锋相对对骂,而是淡淡地说,“快到了!”
    男人顿了顿,轻笑了声儿。
    “乖乖的呆着,明天早上,爷来接你回去!”
    占色沉默了。就这样的声线儿里,她几乎就能感觉得到,权少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边儿一定叼着烟,那表情肯定是似笑非笑的,那狐狸眼肯定是微微弯着的……
    心里像长了一蓬荒草,她不想再聊下去了。也不觉得这件事儿有问他的必要。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在婚礼的前一天,她去扯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又不是真爱得死去活来才结婚的两个人。
    “喂……占小幺,又走神儿了?”
    “没事儿!你说。”
    “说个屁!傻逼。”
    “……”
    “行了,脑子不够用……就少他妈胡思乱想。等着爷,挂了!”
    男人轻谩戏谑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出租车刚好压过减震带,旁边有几家音像店铺在放着高扩出来的音乐声儿,占色没有听得太清楚。刚捂了一下话筒,那边儿已经掐掉了电话。
    瞄向车窗外,今儿太阳很好,天气晴朗。
    笑了笑,她随手就放好了手机。
    他不爱她又如何?她也不爱他。
    男人重欲,女人为情。那么,她只要守好心,又有谁能伤害得了她?
    再者说……她要做的不仅是权少皇的老婆,不说好了,只为了做十三的亲妈么?
    ------题外话------
    亲至了,小妞儿记着吃羊肉啊。
    呵!马上就要婚礼了哦。
    最近总有亲问我……什么男女主干不干净啊之类的话题。
    额!看过二锦小说的妞都知道哈。我比较喜欢一对一的男女关系,不喜欢三角四角纠纠缠缠的~嘿嘿!
    感谢大家对二锦的支持,票票神马的,在哪里呀?
    051米 依兰婚纱!
    “四爷,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机场。”
    铁手坐在nest_vehicles房车的前排,调过头来告诉权少皇。
    “嗯。”
    权少皇的声音很浅很沉,阴鸷的神情里哪里还有半分的戏谑样子。比平日更为冷鸷和凛冽的神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难以靠近,有了疏离感。
    好在,面对他的人是铁手,了解他的种种情绪。因此稍抿抿唇,铁手就又面无表情地继续汇报现在的情况,“权董的专机将在十点整抵达,机场那边儿都整备好了。不仅有我们的人,还有红刺特战队调过来的几名精锐特种。”
    “哦?”红刺来人了?权少皇没有想到。
    zi机关和红刺特战队是平级单位,算是独立的兵种。下辖的组织复杂,编制较为灵活,基本独立行动。不过近几年来,因为其工作性质的特殊性,平时与红刺多有往来,互相帮忙的事儿也是屡见不鲜。
    不过,今天这事儿,毕竟算是他权少皇的家务事儿。
    他们怎么会过来?
    不待他问,铁手便答了,“四爷,是冷枭主动提出来的。”
    冷枭就是权少腾嘴里的‘老鸟’,红刺特战队如今的老大,也是权少皇那个堂妹宝柒的丈夫。当然,年青时候的权世衡风流成性,到处作孽良家妇女,也许他并不知道有宝柒这个女儿的存在。不过,认真算起来,冷枭还算是权世衡的女婿。
    可惜了……
    眉梢一挑,他嘲弄的笑了。
    当年要没有权世衡犯下的那件风流债,冷家老大又怎么会有那样的下场?!还有那件导致了冷家老大冷奎死亡的无头冤案,大概也被冷枭全部算到了权世衡的头上,早就想干掉他了吧?!只不过,这么多年来,权世衡不仅人已经入了美国国籍,也一直都住在国外从未入境。更何况,权世衡犯下的那些事儿,即便他们心里都知道,却拿不出这厮的任何证据来……
    因此,今儿干这件事儿,也只能阴着来,不能留下任何把柄给人。
    但,既然冷枭也来了,那就合作吧。
    “行!”
    想了想,他淡淡地回答了一个字,面色一直紧绷着。
    可,他虽然语气极为平淡,好像对这事儿毫不在意,但那气息里隐隐透出来的狠戾和冷漠,还有一双冷鸷无情的眸子,无不透着一抹叫着‘恨’的情绪。
    因为恨,他的表情又多出几分威压来。
    “四爷,你放心……今天他了,就跑不了。”
    铁手是四大名捕里,知道权家事情最多的一个人。到了这个点儿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权四。只能尽心尽力为他办好这事儿了。说来,今天这些事,确实完全是铁手去安排的。在他看来,那个人毕竟是四爷的亲二伯,血浓于水的二伯,虽然他不仁在先,可弑亲这事儿,担在四爷的头上毕竟也不太好……所以,一切都是铁手亲自操办的。
    “辛苦了,铁手!”
    权少皇突然飘出来的一句话,让铁手身体微微一顿。手指‘唰’地一下就提到帽檐儿上,一个坚定严肃的军礼,嗓音低沉有力,却说得无比慎重。
    “为了四爷,铁手万死不辞!”
    这话说得……铁骨铮铮。
    尤其铁手今儿还穿着一身正式的军装常服,那清俊之气里平添了几分大气凛然。那一幅像要恨不得上刀山的样子,瞧在权少皇的眼睛里,刚才的紧绷情绪便就散了开去。
    勾勾唇,睨他一眼,他忍不住失笑。
    “得了!谁他妈让你去死了?”
    “呵……我就那么一说。”讪讪地笑着,铁手放下了手。
    为了自个儿的安全,权四这人从来不喜欢人近身。这些年来,真正最贴近他日常生活的人便是铁手了。两个人经历过无数次的死里逃生,其关系,又何止战友和兄弟那么简单。
    而且,他相信,铁手不是就那么一说。如果真有一天需要人堵枪眼儿,铁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身前,替他去死。也正因为如此,明知道铁手对占小幺有心,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反倒想为他的未来好好筹划。
    好半晌儿,车里没有人再吭声儿。
    一个不动声色,一个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的道路。
    气氛,有些怪异。
    权少皇微微眯着狐狸觢,慵懒地倚靠着椅背,半点儿动静都没有。只有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不轻不重地轻叩着汽车扶手,不小心泄漏出了他的心事来。
    十分钟后——
    nest_vehicles房子停了下来。
    一前一后共五辆警卫车辆,也同时排好阵型停在身边儿。
    这个地方,是一个机场。可,它却又不是普通的机场。它的特殊性就在于,他不仅仅是京都市的第一个私人性质的飞机场,也是国内第一个由个人投资修建的私人机场。要知道,在国内这样的特殊体制之下,私人飞机场的建成,比国外企业主们的私人机场来得不容易多了,那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当然,这个机场属于权家四爷。
    机场就建在京都市的西郊,占地面积达到了15万平方米,有航站区,货运区,飞行区和工作区四个大的部分。平时除了私人事务使用,权氏企业的一些货运往来,也会通过这个机场来中转。就此时,单单停在机场里待命的私人直升飞机,就有十余辆之数。
    以此可见,权家的财力之大。
    现在离十点钟权世衡的专机到达,还剩下半个小时。
    九点多,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车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权少皇眯了眯眼睛,找了一副大墨镜挂在鼻染上,正准备跨步下去,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冷冽低沉的声音。
    “权四爷的架子,果真越来越大了!”
    权少皇手指撑在墨镜边框上,倏地一抬头,唇角勾了起来。
    “操!我说老鸟,你这结了婚,怎么被传染了,说话也尖酸刻薄了起来?”
    在权少皇面前三米外,站着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一身儿笔挺的军装让他看上去气宇昂轩,身形直溜儿帅气,一张棱角分明的五官上线条冷硬,张力十足,一瞧就是冷酷狂傲的主儿。
    他不是别人,正是红刺特战队的老大冷枭,也是权少皇的堂妹夫。
    两个男人互相一瞅,握手。
    权少皇低头,瞅着他指上的钻戒,忍不住又打趣上了。
    “你亲自过来,不怕家里的母老虎知道吃了你?”
    “你当我是你,会怕老婆?!”冷枭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松开手抬起来,迎着阳光看了看指上的婚戒,皱皱眉头,又额外吩咐了一句。
    “不要让宝柒知道。”
    “还他妈说不怕?”权少皇没有给这个‘妻奴’留面子。
    当然,冷枭的顾虑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不管怎么说,宝柒毕竟是权世衡的亲生女儿。即便权世衡再坏,即便宝柒现在对权世衡有再多的恨意,又怎么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堂哥联手,在机场伏击了她自家的亲爹?
    奚落完了,权少皇目光掠过冷枭冷峻的脸,突然又笑着勾了唇。
    “老鸟,你肾不好?”
    冷枭睨着他“新郎倌,你注意自己就好,小心明晚不能洞房。”
    诡魅地掀起唇,权少皇似笑非笑,“那是必须的。”
    两个男人静静地坐在勤务兵拿过来的太阳椅上,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随着时间的临近,随着塔台已经接到飞机降落的信号,那阳光好像褪色了不少,私人机场里的气温,徒然就降了下来。
    他们俩坐在那里,自然是来接人的。
    只不过,现在机场四周的各个伏击点儿,都已经布置好了狙击手。除了zi的行动大队,还有红刺特种部队的精锐埋伏在那里,到时候要死的还是要活的,全凭他们一句话了。
    刹那,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浮动在了空气里。
    战斗之前的硝烟味儿,让气压越来越低。
    还有十分钟……
    九分钟……
    八分钟……
    一分钟……
    不得不说,权世衡是一个守时的人。
    刚好上午十点整,来自美国的权氏专机降落在了私人机场。
    舷梯缓缓地落了下来,首先出现在眼帘的是一个约摸三十多岁的外国男人……他身形高大,一张棱角深邃分明的五官上,一对眸色幽暗阴冷,将他衬得杀气浓重,很容易让人产生心里的不适感。而最让人压抑的是——他左眉尾到左耳的位置,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生生地破坏了他俊朗的面部轮廓。
    “里昂?!”
    冷枭的声音很低,却还是落入了权少皇的耳朵。
    “对,正是他。”
    “我几年前参加爱尔兰国际特种兵大赛的时候,见过他,怎么会……?”
    权少皇凉凉一笑,“跟权世衡了,现在负责他的安保工作。”
    冷枭眉头一锁,默了。
    要知道,这个里昂不仅仅是一名优秀的世界级特种兵王,而且他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他曾经参加过北约对伊拉克的军事行动,还在伊驻守过几年。后来,又担任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训练教官,带领部队执行过相当多的特殊作战任务。
    这样儿的优秀军事人才,竟然甘心给权世衡做安保?
    紧接着,在里昂的后面,一个手杵着一根金属手拐的中年男人被两个保镖扶着,慢慢地出现在了舷梯口,他面上带着微笑,远远地冲权少皇这边儿挥了挥手。
    权世衡!
    坐在房车上指挥的铁手,隔着车窗拿着望远镜确实了一下,心里一凛就认出他来了。在这之前,他们都已经看过权世衡的照片儿了,绝对错不了。
    见状,他压下无线通讯器,低着嗓子命令说。
    “狙击手准备——目标出现!”
    “是!”
    一个又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瞄准了微笑着从舷梯踱下来的权世衡。
    只就地抓获?还是直接毙命?现在只需要权少皇一个手势指示。
    不料——
    就在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的时候,却见权少皇目光眯了眯,拍拍冷枭的手背,就站起了身来,径直朝权世衡那边儿走了过去,面带微笑的冲他伸了手来。
    “二伯,一路辛苦了!”
    “老四?哈哈。不辛苦不辛苦,”
    权世衡杵着金属拐杖,紧赶着过来,双手紧握住了他的手,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全是长辈对于晚辈的慈爱和关怀。
    两个人,三只手,握了好半天儿手,权世衡又像是觉得手里拐杖不太方便。侧过身来,把金属拐杖递给旁边的里昂,双手紧紧地抱住权少皇,一句话说得声泪俱下。
    “老四呀,老四,可想死你二伯了。这些日子啊,身子一直不大好,你伯母说我,要不然就不去了吧。我说那哪成啊?我家老四结婚,我这个亲伯伯不去为他主持婚礼,不是让人看咱们权家人的笑话么?!”
    权少皇笑笑,看着他,“二伯母没来?”
    “没。你二伯母啊,身子骨比我还糟心呢。哎,我们啦,都老了!”
    叔侄俩勾肩搭背的寒暄着,一边走一边说着久不见面如何想念的套词儿,看上去简直亲热得快要不行了。可这变故来得太快了,让布置在现场的人都摸不准头脑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老大会改变了主意?!
    权少皇满脸带着笑意,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来,搀扶着权世衡的胳膊,指着敛眉而立的冷枭说,“二伯,这位是我兄弟,姓冷,冷家的老二,冷枭。二伯,听说过吧?”
    权世衡听了冷枭的名字,面色顿时微微一变。
    不过转瞬即逝,一秒后他就伸出了手来,热情地招呼。
    “冷家二少的威名,我这个老不死的在国外也听见过……久仰久仰!”
    望着他,权少皇一双狐狸眼眯得很厉害了。
    相比于其他人,对于权少皇突然之间的改变,冷枭最为镇定。虽然他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不过还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非常好,伸出手与权世衡浅浅一握。
    “冷某也是久仰权董的大名。”
    “哈哈,好说好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啦……个个都有大出息了,看得我真是……哎!”
    权世衡又说又叹,说着又去狠狠地揽住了权少皇的肩膀,末了不停地拿手背擦自个儿的眼眶,很快一双眼睛都红透了,那副慈爱的长辈样儿,那酝酿出来的久别重逢的情感,着实有着十足十的真切。
    又寒暄了几句,权少皇才差人将权世衡带过来的人,一并安置了上车去,送入市里早就订好的酒店。
    直到汽车驶远,冷枭才面无表情地问“怎么回事儿?”
    偏过头,权少皇迎着他不解的眼神儿,咬牙切齿地恨恨出声儿。
    “他不是权世衡。”
    “不是?”冷枭心里一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权世衡对冷家做过那些事儿之后,他也对这个人也有过深入的研究,照片儿也是看过不止一次,刚才那人像足了他,怎么可能不是?
    “放心,我说不是,就不是。”
    “……”沉默几秒,冷枭声线儿沉了下来,“这个替身,不止跟他一年两年了吧?”
    “哼!比老子还怕死。那老东西,这些年真是越来越精了!”
    权少皇的声音低沉又压抑,本来安排好了一出手刃仇人的戏码,竟然会被那个狡猾的老狐狸玩了这么一招。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来了就‘击杀’,只需要说是意外事故便好。如果权世衡他不来,那他会以叔侄失和为由,争取权氏老臣的支持,慢慢剪去他在权氏内部根置的党羽。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弄了一个十足像的替身过来!
    正在他磨牙的时候,铁手的声音传入了耳朵。
    “四爷,那明天婚礼怎么办?”
    权少皇眉头微蹙,手指紧紧攥了起来,“一切照常举行。”
    “是!”
    就在铁手声音落下时,他眉梢一挑,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唇角向上扬了一个嘲讽的弧度,“明儿的婚车,爷要亲自来开。”
    “这个……?”
    铁手迟疑了,哪儿有新郎倌亲自开婚车的道理。
    权少皇依旧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瞥着他说,“今儿晚上把车给我好好检查。我猜,我亲爱的二伯,肯定会给我准备一份极好的新婚大礼。”
    “是!”
    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铁手不再多说什么,径直上了车去。
    正在这时,冷枭的司机陈黑狗也将汽车驶过来了。临走之前,冷枭拍拍他的肩膀,又留下了四个字。
    “来日方长。”
    “嗯?”
    冷枭盯着他,难得地笑了,“先把洞房之日搞好,再想来日。”
    权少皇视线一定,一拳砸在他肩膀上,笑着将占色骂他的词儿丢给了冷枭。
    “操!流氓!”
    “呵。”
    冷枭与他对了对拳头,眉头一竖,“旷了这么久,总算结婚了,好好干!”
    摇了摇头,权少皇眸子里的阴鸷散去,失笑不已,“啧,真看不出来,老鸟,你他妈还是个闷马蚤货!”
    冷枭摆手,“比起你权四爷,差远了。”
    “彼此彼此!”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不再多废话,各上各车,各回各家。
    再说占色这头。
    回到家里的时候,尽管她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今儿是婚礼的头一天,虽然没有准备请花夜酒,可现在家里家外,全被大红的‘囍’字儿给淹没了。除此之外,不知道权少皇打哪儿找了一个婚庆助理过来。她刚进家门儿,就被她给截住了。
    接下去,那助理孙小姐二话不说,就把她给带到一个女性sp馆,让几个师傅过来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护理。等她被整得昏昏沉沉的回来时,家里的人就更多了。
    什么婚庆化妆师,美容师,服装造型师……都已经全部到位了。
    这些人挤了满满的一屋子不说,还派来了她的伴娘——追命!
    今儿没有穿军装的追命姑娘,穿了一身儿韩版的短袖手绘t恤,下身套了一条卡通的宽松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水灵灵的,比平日又多了几分俏皮和可爱。在她家里忙上忙下地跟着掺合着,俨然比占色还要上心。
    好半晌儿,她见到占色郁郁的样子,才不解地坐了过来。
    “喂,占色,你怎么不开心了?”
    占色冲她笑笑,“没有啊!怎么考虑的?”
    追命坐了下来,面对着瞧她的眼睛,一只手托着腮帮子,“还说没有不开心?我没有见过哪个新娘子,像你现在这表情的。怎么着,你也得笑笑吧?”
    笑笑?
    她也想笑,可心里堵,哪儿笑得出来?
    吸了一口气,她看着家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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